逐渐靠近 很诡异的是…… 用写的方式竟然什么话都可以很容易地说出口…… 凡，我爱你! 虽然是同样的称呼，但所包含的意义却是如此不同…… 我真的好幸福、好快乐! 紫烟坐在厨房的餐桌前，手拿收据敲打着计算机。后方，明亮的阳光从天空色的窗户照射进来，不寻常地照亮了穿着整齐的紫烟。 林俊暗中看着紫烟的样子。 那天，就在知道紫烟心意的那一天，知道紫烟的眼睛里所驻足的人是谁的那一天，林俊一边毫无目的地跑着，一边想着为什么怕紫烟在那里看到自己而逃跑到这里。虽然内心像被掏空一般地难过，却觉得如果忍着装作不知道就这样过去的话，也许可以像任何事都不会发生的样子，紫烟可能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但是一想到他俩相爱这个事实，不就已经确认了紫烟和伊凡的关系吗? 即使知道紫烟和伊凡不是普通的兄妹感情之后，自己对紫烟的爱意还是与日俱增地收不回了。林俊在心中整理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他们可能是因为当了许久感情很好的兄妹，但是因为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相聚便衍生出很深的思念之情，再次相见之后才会误以为这就是爱。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对伊凡那份错觉的爱。从现在开始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付出更多的爱去融化你们之间的兄妹之情。我付出更多的爱的话……紫烟啊……从现在开始喔……你对伊凡的心已经是过去式了，虽然很可惜，但是已经是你们见面之前的事了。从现在开始是我……是爱你的我…… 林俊看着停下不动的紫烟。 但是不急，慢慢来……你不要逃避，只要保持原样就好，即使你不再喜欢我，我还是会努力的，你只要保持现在这样就好了。 泪光晃动了林俊的感情，他突然开口问紫烟： “有没有想过要养小狗、盆栽……之类的东西?” “宿舍里不准养小动物。” “不过金鱼这种宠物是可以的。” 紫烟开口说。 林俊没有养东西的嗜好，要是用心地养了一阵子，一不小心死了的话，可能很难填补随之而来的空虚感。也许是因为懦弱，他觉得如果一定会受伤害的话，那不如就不要有开始。但是他知道，自己到目前为止的价值观和态度对紫烟来说是多么的偏激。林俊为了想平复自己的情绪，于是半开玩笑半生气地说： “喂……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可怕的人……所以只要是活的东西我绝对不会养。” “是谁影响林俊凡凡的呢?会说这种养宠物的譬喻的男人八成是要，嗯……不是要结婚吧!” 紫烟看了林俊凡凡一眼之后点了点头。看到像孩子一般的脸庞，林俊的心又沸腾了起来。 紫烟啊……我想要让你过舒服的生活。紫烟啊…… 虽然自己的痛苦也是痛苦，但是对于隐藏自己痛苦的紫烟，林俊觉得十分的心疼。为了要埋藏自己对伊凡的情感装作什么没发生的模样，可以想像得出紫烟有多么的痛苦。林俊知道无法相爱的痛苦，所以想跟紫烟一起走过这一段，这像是自己被诅咒的命运一般。林俊非常生气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又无能为力。 那天林俊因为这件事辗转难眠地想了一夜，最后确定了自己是不可能会放弃紫烟的。看到隔天回到宿舍的紫烟感谢大家的亮丽神情，毫无瑕疵的愉悦笑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林俊的心又痛了起来。虽然不关林俊的事，但是只要想起紫烟的内心隐藏着对伊凡的爱意，却装作泰然自处的痛苦时，林俊心中就会升起无名的火。 我们赶快脱离这片苦海吧!我们一起手牵手走向幸福的未来吧! “问那种问题的男人一定是要结婚的男人，太好了……” 林俊说得耐人寻味，而且想一想后就用倔强的口吻说： “根本就不是!” 紫烟仰着头笑了起来，跟进来时脸上所洋溢的笑容一样。 “哎呦……花太多钱了!” 紫烟一面把收据夹在笔记簿里，一面喃喃自语着。林俊站起来向紫烟走去。如果是钱的问题的话，应该要和自己商量才对。于是弯下腰来问紫烟： “有什么事吗?” 紫烟马上盖起笔记簿。 “是记帐簿吗?没有钱的话我可以……” 林俊想从裤子的后口袋里拿出钱包，紫烟马上将手指放到林俊的唇上。 林俊捉住那只手，在天雷勾动地火的那一瞬间，不只是紫烟，好像连林俊全身的细胞也同时在作祟的样子，林俊的身体慢慢地俯向紫烟的脸庞。但就在碰到紫烟嘴唇前的那一刻，她突然跳了起来，很慌张而又结结巴巴地说： “对……不……起……” 那模样更叫人心疼。 对不起，我慢慢来。所以……别再说对不起了。 “啊……这个……那时所擦掉的……这张不就变得没用了吗?” 林俊也附和地跟着转换气氛。 “哪里……画是画了，但是不要给你看。” 化解了尴尬的气氛之后，紫烟又再次展开像小孩一样的笑容，往那个方向走去。 “啊……不行……不!” 紫烟堵住林俊的路。 “不行……为什么不行?” “因为是凡凡画的，所以不能给你看!” “伊凡?是伊凡画给你的作品吗?” 好像看穿了紫烟的心似的。 “什么嘛!不能让别人看的画，那可能是……可能是见不得人的爱情见证物?NFDA2?!” 林俊无心地对紫烟说了这些话，说完之后，紫烟的表情变得阴睛不定，继而她向厨房走去。 “要喝杯咖啡吗?” 看到紫烟这样的反应，林俊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钟林俊……别这样!不是说了别着急吗?不是说要包容紫烟的一切吗?不是说连紫烟的痛 苦也要接纳吗?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害怕……嫉妒……别再这样了!是真的想通过接吻来确认吗? 把心情稍微整理一下之后，林俊把紫烟之前看的笔记簿拿来看，放在一旁的皮夹掉到地上，打开来一看，皮夹里贴着紫烟与伊凡一起照的大头贴。看到他们幸福地笑着，林俊的心里像吹着强劲的热风似的。 把皮夹放在桌子上之后，林俊大声地说着： “我们结婚吧!” “……” “我们结婚吧!王紫烟，跟我结婚!” 跟我结婚吧!我常常会因为担心你随时跑走而不安。 即使你不喜欢我也和我结婚，因为我很爱你，结婚之后可以慢慢地试着来喜欢我，请你和我结婚。 紫烟没做任何回答，林俊为了要减少心头被刺痛的感觉转而望向窗外。紫烟看着开车的伊凡不觉地心跳加速。窗外是一排排的树木，她一边看着窗外漂亮的风景一边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是和伊凡在一起的原因吧!即使如此，紫烟还是在内心里不断地跟自己说： “我们是凡凡和妹妹来这爬山的，难道凡凡和妹妹就不能来旅行吗?” 但是为什么不跟林俊说实话呢? 紫烟一早跟林俊说了要回家的谎话，还没睡醒的林俊说要带她去，但是紫烟编了个谎话，说因为和伊凡一起去所以不用载了。 因为她不能说跟伊凡一起去山中别墅附近爬山，所以…… 为什么这样子?如果已经整理好对凡凡的感情了，为什么不敢说实话呢? 想到这里，紫烟的心情也就暂时变得郁闷了起来，她把窗户打开，想多呼吸点新鲜空气。 昨天晚上，紫烟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伊凡。看到上次遇见伊凡时，那湖水对面零乱散落的 长椅，以及旁边让紫烟说出爱语的公共电话亭。越过湖水后在路的尽头就会看到伊凡。不知 是不是因为昨天白天林俊的求婚使紫烟想伊凡想到无法入眠。 在湖水的对面看着夜景等待伊凡的那段时间，紫烟觉得很幸福。因为什么事都不用去想，光是等待着伊凡就让她觉得很幸福了。想到等一下就能见到所思念的人时，一兴奋心脏就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现在的紫烟感受到那种心中充满喜悦的感觉了。会有多少那样的感觉呢? “请问你在等谁呢?” 看着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凡凡，一面往后仰一面开怀大笑的脸庞，紫烟一时呆掉了。要是看不到凡凡的话，我活得下去吗?可以把凡凡当作是亲凡凡而我可以成为其他男人的妻子好好地活下去吗? 怕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真话而急忙地开口说话。 “太晚说了吧?” “我也想打电话说啊!” “有什么事吗?” 伊凡停下来笑着说： “虽然想煮泡菜锅，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放泡菜……所以……” 凡凡……在一起的话，我做给你吃。 紫烟假装泰然自若地把身体蜷曲起来，想着伊凡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做的饭。 “那你教我怎么做……抄给我……” “不要!” “那么去山上煮泡菜锅好了!” “啊……明天因为要爬一整天的山，所以也没办法上课。我们以前常常去的别墅山庄，还记得吗?” 对啊……是和家人一起去的别墅山庄……两边都是山的森林浴和山林别墅，那时多么的幸福啊!但是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了……好想再回到那时候啊! “真的吗?和程琪琪姊姊一起?” 紫烟费尽力气地用高兴的语气说出口，但是伊凡却深沉地望着她回答： “不是，自己一个人。” 紫烟不知为何暗自窃喜听到凡凡这样的回答。 “你也一起去吧!” 伊凡多情而且是很小心地问。当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紫烟的心不知道跳得有多快。 “嗯……” 但是紫烟没办法马上下决定。 看着低头等待回答的伊凡，紫烟的脑海里有许多想法快速地纠结在一起。 “啊……林俊!” “啊……程琪琪!” 俩人同时地喊出程琪琪和林俊。瞬间紫烟的心越离越远，俩人的视线同时地回到前方。 “要去吗?” 过了一会儿，伊凡又问了一次。紫烟好像只会哭。听到林俊和程琪琪名字的瞬间 ，紫 烟屈着膝盖说。非常高兴伊凡要我一起去，但是现在紫烟只想好好地享受这一瞬间而不再去想任何烦人的事情。 “嗯，要去……结婚之后可能我们就没办法去了……” 紫烟笑得很灿烂，只见伊凡点了点头。 “只有一天对不对?” 伊凡跟先前一样点了点头。看到伊凡难过的脸庞，紫烟的内心也在挣扎。 再次回到现实的紫烟看看正在开车的伊凡。看到伊凡正在对她微笑着，温暖的微笑。 那么什么都别再想了，我是要好好享受和凡凡在一起的时光才来的。 在大太阳底下，大树与大树之间如同梦幻般的小木屋，周围摆着几张长凳 ，车子就在小木屋前停下来。伊凡和紫烟从车子上下来时，贪婪地吸了几口这里的新鲜空气。用大小不均的石头砌成的阶梯非常美丽，只把行李放在那里，两个人马上牵脚踏车开 始爬山了。 俩人骑着脚踏车往山路出发。山路是由小石头构成的。路的一边是石头构成的，另一边斜下去是生长着树木的峭壁。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在无止尽的山路上骑着。 紫烟在那期间所遭受的所有情感纠结，不论是幸福或是痛苦以及对伊凡逐渐加深的爱意，还有和伊凡离别的预感都随着微风一起飞走了。接着两人在山路的阶梯上玩剪刀石头布、赢的人先走的游戏，紫烟好像又回到了童年，仍旧跟以前一样不擅长地输给伊凡。两人就这样玩着，感觉又像回到小时候一样快乐地笑着。 快乐的时光马上就过去了，两人忙着准备中餐，在长凳上摆起瓦斯炉和砧板。紫烟在砧板上切葱，而伊凡为了大显身手则在一旁煮泡菜锅。 “用炒的泡菜做的泡菜锅会更好吃。” “对啊!” 紫烟不知不觉地直直看着伊凡，发现伊凡也看到自己之后，紫烟遮掩着羞涩，拿起汤匙和筷子试吃了一下。 “喔……” “什么?怎么样……不会不好吃吧?” “在电话里不好意思说我想你。” 伊凡看着火花并低下头结巴着说。紫烟就“嗯……”的一声说： “我肚子饿了，为什么这么久?” 现在我们只能当兄妹，不可以再因为伊凡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而心动了，也不能再有欲望。 因为紫烟不听他要说的话，伊凡叹了一口气： “快好了，再等一下。” 伊凡拿起汤匙筷子要再次试泡菜味道的时候，外面开始下起雨来。大概是雷阵雨吧。 刚才还出大太阳呢，才一会儿的工夫就下起雨来了。 “啊……”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跑进山庄，刚一进去就开始下起大雨来了。 两人透过前面的玻璃窗一边看外面一边笑了起来。 “伊凡是你回来了吗?……是林俊先生啊!” 把门打开让林俊进来，正在整理画具的程琪琪回头说。林俊抖一抖雨伞把它放在角落里，接着就往椅子的方向走去。 从下午就开始下雨，像是不会停似的，林俊下班后想来画室和伊凡喝一杯，但是没想到在的人是程琪琪。 “伊凡不在吗?” 林俊坐在椅子上问。 “去找朋友了，有什么事吗?为什么没和紫烟一起来呢?” 程琪琪看了一下门外。 “她丢下我和朋友出去玩了……” “跟我一样啊，吃完饭再回去吧!” 程琪琪笑着说。 程琪琪和林俊一起吃完晚饭，站在窗前喝咖啡，这时候还在下雨。这雨停了之后会掉很多叶子吧!现在越来越怀念温暖的季节了。林俊看着窗外想着。 “怎么会这么晚?” 程琪琪看着怀表说。 “下这么大的雨大概父母不让她回来吧?” 出饭店的时候，林俊在紫烟的宿舍那边留了言。要是回来的话，就到这里来，但是下那么大的雨，大概不方便来这吧!于是林俊想回饭店去。 “爸妈……你是说伊凡的爸妈?现在他们在上海。” 程琪琪看着林俊说。林俊听到这话的那一瞬间，心沉下来了。紫烟明明是说要回束草父母家，但是程琪琪又说伊凡的父母现在在上海……林俊摇摇头。 “还是紫烟是去……” 看着程琪琪异样的眼神，林俊赶快换了一个想法。在还不知道确切的情形不能让程琪琪觉得奇怪，不知道以程琪琪多疑的性格会想到哪里去。 “大概是不知道吧!不知道他们在不在家就这样跑去，真是白跑了!” 虽是这么说，但仍然会想到别的地方去，而且那些想法已经在林俊的脑海里不断地打转。 这时林俊的手机响了，声音非常大，林俊吓了一跳，慢慢地拿起手机，打来的人果然是紫烟。 “紫烟啊……你在哪儿?” 林俊的内心重复地说“拜托……拜托……” “当然是在家里啊!” 紫烟的话就像法官在下判决一样，使得林俊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啊……紫烟啊……紫烟啊…… 林俊抿着双唇。 “爸妈说因为下雨所以硬要我留下来睡一晚再走。” 紫烟啊……拜托! 是在打雷吗?喔……不是……是林俊发出声音。 “你说明天才回来?” 林俊慢慢地说，这次换程琪琪的手机响了。那瞬间程琪琪和林俊互相看了一眼，感觉得出程琪琪是真地吓了一跳。林俊转头背向程琪琪。 “嗯……知道了。” 林俊非常难过，心也凉了半截。 “喂……伊凡!” 程琪琪的声音传向林俊的后脑勺。 “那你明天会早一点回来吧?” 林俊装作很镇定地问。紫烟回答说： “明天就会回去了。” 程琪琪的声音传向林俊的那一瞬间，林俊转头看向程琪琪，再次说： “知道了……明天回来。” “睡了一觉就回来。” 两人避开彼此的视线望着地上。 紫烟啊……你是跟伊凡在一起吧! 像是被火烧伤般地痛苦。挂完电话后，两人沉默了许久。 现在是凌晨了吧!林俊和程琪琪就这样坐了一整夜。想抽烟的林俊看了一眼香烟盒就把它揉烂丢掉了，程琪琪的咖啡杯也已空了许久。 “何时知道的?” “哪时知道的?” 两人同时问对方。 “没多久之前。” 林俊像要咳血的似地很费力地说。 “我……很久以前就发现到了……” 林俊看到程琪琪流下的眼泪……她大概忍了很久了吧! 原来程琪琪早就发现到了，所以才从上海搬来束草，大概是想跟伊凡住得近一点吧!为什么我们四人会变成这样，真是天不遂人愿啊!林俊没想到大家都爱上不该爱上的人成为苦恋的男女主角。自从遇到苦恋的女主角紫烟，爱上她之后，便跟她过着无趣的生活，强求着原本就不会幸福的生活……真的不知道上天在跟我们开什么玩笑!为了要缓和自己的情绪，林俊叹了一口气。 “他们两人不会太过分了吗?” 林俊的视线固定在墙壁的一角，自己一个人在喃喃自语。 “林俊……你相信命运吗?” 程琪琪哭着说。 “我不信……我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不信!” 沉默了一会儿，林俊又用坚定的语气说。 “我不相信命运，你相信紫烟和伊凡的事情是命运使然的?不……我会改变它的……我一定会改变它的……” “我本来也不相信命运，但是最近慢慢相信了。我想我们的命运或许早就被注定好了。” 林俊害怕地望向觉得命运主宰着四个人的程琪琪。 我们不是可以扭转命运吗?林俊和程琪琪俩的命运…… 程琪琪像是马上要痛哭的样子……是哭出声音的大哭一场，于是林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也是我的命啊……我的命会更强韧的!” 程琪琪抬头看着林俊无力地笑了一下。 “申程琪琪……别被击倒，你一定要和伊凡结婚，一定要快乐地活下去……” 林俊尖锐地跟程琪琪说，然后拿着衣服要离开。 “我也不会被打倒的!我走!” 是的，我不会被打倒的。命运……要是真的存在的话，紫烟的命里就一定有我……我的命里就一定有紫烟。一定是这样的……一定会变成这样的! 林俊正整理混乱的思绪并在心中呐喊。 紫烟在床上抱着枕头，一只手撑着下巴趴在床上看着伊凡。伊凡则把脚放进铺在地上的棉被里坐着。 从紫色花纹窗帘拉开的缝隙里，透明的黄色光线透进来，照着紫烟睡的床，使紫色的棉被变成浅黄色。而床头旁的摆饰也因阳光的关系，颜色变得柔和舒适。 伊凡笑着看着紫烟。紫烟也笑着回应。 不知道有多想念紫烟……比八年前的思念更深。看到紫烟的来信之后更是怀念。 那天下午的太阳很刺眼，不知名紫色小花随风摇摆，前面是红色的邮筒，这邮筒像是在保护大自然，无时无刻不站在那里。现在到处都可以看到一堆堆褪色的落叶，这就是深秋。伊凡仰头看一看天空后随即打开了邮筒。短短的一封信，信纸上的人名……这就是我所想念的紫烟。 “虽然不知道凡凡是怎样寄出这封信的。 但是凡凡…… 我想说的是我的人生是因为与凡凡相遇而变得有意义的…… 应该说只要能看到凡凡，连站在路上也觉得很幸福，不管发生任何事也不分离。如果现在真的只可以当凡凡的妹妹的话应该……还有……还有…… 可以不用写信的。 我感受得到凡凡的心意。 凡凡我爱你。 同样的名字，不同的意思。 所以紫烟很快乐。” 伊凡反覆地读了又读，还闭上眼睛贴着信纸。 想见你……紫烟! 紫烟搬回宿舍后，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她了。每天都想打好几通电话给她，想跟她见面。多少次拿起话筒要拨电话给她……后来……不知道呆呆地看电话看了多久。 从学校回来，等他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往饭店的方向走去。 一早起来可以看到紫烟，可以面对着紫烟吃饭一直是我心中的愿望。 所以才会总是想待在紫烟的身旁，这些事实隐藏着伊凡对紫烟的思念啊! “凡……能来这里真是太棒了!” 伊凡早就想和紫烟来这山庄了，但是开不了口，昨天也想打电话给紫烟，但是……之后因为紫烟打电话来说要见面，所以才敢约紫烟一起来这。在大自然里和紫烟在一起的时间真的让伊凡感到无比幸福。如果我们能够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玩耍，什么都不用去想地过，那该有多好。但是他们都知道当黑暗笼罩大地时，就意味着紫烟和伊凡必须要回到现实了。 没想到可以和紫烟在一起过一晚。 要吃中餐时天色突然变暗，看起来这雷阵雨到吃晚餐的时候也不见得会停。在他们吃晚餐的时候，山庄管理所的人打电话来说今天晚上关闭桥梁，禁止通行。 紫烟听到今天晚上不得不待在这里的话就面有难色，说道： “我说了谎……” 又想说什么话似的。 “我没有跟林俊凡凡说要来爬山……” 伊凡笑着说： “你觉得这是不对的吗?” 看到焦急的紫烟，伊凡说了： “我也说了谎话……可这是没办法的事啊!” 两人不好意思地对视着笑了。 “想起以前的事了，做噩梦时常常来凡凡的房间哭，而且还抢走我的床，然后我只好睡在地上。” 伊凡因想着紫烟所发出的梦呓而窃喜地抖动身体。 “嗯……对啊!” “现在紫烟都想起来了……我的漂亮妹妹……严紫烟。” 漂亮的妹妹……严紫烟，伊凡小声地说。 “以后也会是漂亮的妹妹!” “伊凡知道为什么紫烟说这句话。” “知道了!” 伊凡咬着唇把头转向旁边，喉咙上好像有热气升起来的样子。 “宁可要当兄妹……因为到死为止都可以当兄妹。” 紫烟的声音哽咽着： “好……到死为止……都是兄妹!” 伊凡讨厌她到死为止都要当兄妹这句话，但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讨厌”这两个字吞到肚 子里去了。 “嗯!” 紫烟勉强地像乖乖听妈妈话的小孩一般回答。 “那我不能先死?NFDA2?……不然的话谁照顾紫烟呢!” “不行……我会先死的，凡凡不能比我早死……绝对不可以!” 要解释原因的紫烟又开口了： “我不会忘记凡凡的……死也不会忘的!” 紫烟说的意思，伊凡也知道。 “知道了……到时候凡凡一定会守在你旁边的，一起笑着握着手……我不会让你走的……要走的话我们一起去。” 这样心碎的话，不知道实际上也可以如此吗? “好……好……好……拉勾勾。” 紫烟边说边擤鼻涕。 紫烟……虽然现在不知道，而且现在暂时无法在你身边，但是我一定会做到的，你也要在我旁边喔! “我觉得我真的做得很好，一定可以做得很成功的……是我不好。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所以才会想到利用凡凡，我真的不想伤害凡凡的啊!” “你爱伊凡也没关系!” ……跟现在一样心碎了也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 只要有你就好了……有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