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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找到又怎样,将来未必是我的。”
“我看他对你的确很好,他没有向你表示爱意吗?”“有,他嘴巴常挂着那句话。”
“你接受了,不就可以等到了吗?”“那么快,我们只不过认识了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是一千多小时,有些人一见面才只不过几分钟就爱上了。
既然心爱的为什么不紧紧抓住?现在是好机会,他九月回市区工作,交际圈子会越来越大,你关在岛上他未必常有空来看你,彼此感情便会冷淡下来。”
“你不是要我嫁给他吧?”“女孩子始终要嫁人的,放过了这个白马王子,将来嫁个丑八怪便悔恨已迟。”
“晟鑫家庭环境很好,如果我真的接受了,晟鑫会把我带到市区去,不准我再做事。
那时,小玲怎么办?”“关于小玲,”洁丽轻叹了一口气:“我越来越发觉她并非笨那么简单,她连什么叫亲情都不了解,她对你比对父母更好,不过就算没有你,她一样生活,只不过多睡、少吃,身体没有现在好。
你留在这儿根本是浪费人才,其实找个二十四小时照程她的工人已足够。”
“洁丽,如把小玲送到那些精神和身体特别护理的学校是否会更好?”洁丽说中了她的心里话:“我并非为了自己或晟鑫,我是为了小玲的将来。
我想得很通透,我怎样尽力,也不能让小玲像其他孩子般追上同龄的智力程度,毕竟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低能弱智儿童学校,我赞成,最好送去美国,这类学校美国办得很成功,况且一样是二十四小时,由专人照程。”
“你跟你表姐说说好不好?”“其实,现在这位医生已经提过了,表姐没有反应,不过我会继续努力,我回美国后仍不会放弃为小玲争取机会。”
洁丽拍拍她的头:“若我成功了,你马上失业,还是赶快去做王妃吧!”“不一定要靠他,我已经有点钱,可以半工读。
我妈最近怎样?”“每隔一天便轮流打电话给我、亚兰、亭玉和浩然。
她恐吓我们说要报警,我们商量过了,认为她不会这样做,不是她不敢,是那程家伟怕惊动警方,便丑事传千里。
他可以一口咬定那晚去吃了喜酒,但警方会去调查,证明他根本没有出席,那菲佣在法律面前不敢发假誓,只好说真话,那程家伟再奸狡,也无所遁形。”
“可惜,妈仍被蒙蔽,”珍妮摇头叹气:“我有家归不得”“既然无家可归,留在这儿又大才小用,徐晟鑫回市区你日子才难过呢!”洁丽激励她:“还是到叶家做少奶享福吧!能够找到一个十全十美又深爱自己的丈夫,是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
“晟鑫又没有说过要娶我。”
“也许他不敢开口,你应该给他一点鼓励,我们都跟他谈过了,他表示很爱你,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爱一个人,而且非你不娶。”
“怪不得晟鑫说你们轮着来,像户口调查。”
“我放心不下,我回美国,这儿又非你久留之地,又有家归不得,如果没有人照程你、爱护你,若以后你有困难还能找谁?”洁丽握着她的手:“最好的朋友也要分离,归宿才是永恒,找到一个像徐晟鑫那样出色的丈夫还不满足?”“我不是不满足,不过??晟鑫很孩子气,贪玩,还不能完全定下来,又不大懂得体谅人,也许他被宠惯了??他的确很好,就好像,好像缺少了稳重。”
“你还在等着那个成熟、能干、有安全感、可以依赖、懂得照程你、十分宠爱你,事事由他应付不用你费半点心的慈父型的男人。
我认为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除非像亭玉说的,嫁两次。”
“我不敢那么贪婪。
洁丽,我知道你关心我,你今晚说的话我定会好好记着,并且慎重考虑。”
珍妮突然想起:“方利文怎样?你们相处似乎不错,洁丽,应该交男朋友了。”
洁丽从未交过男朋友,她满面通红:“什么男朋友,我们谈的都是正经事,我和他聊天只不过想多了解美国。”
“看你多紧张,我又没说你嫁给他,在美国,不管是男是女,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洁丽不再辩护:“也是真的,我们不单只是同一州,还是同一个城市,他念的大学正是我在申请投考的,我们都是八月底回美国,更巧的是竟然同一班航机。”
“出门有个伴,有人照程,更好??”   天亮了珍妮醒来,洁丽还在熟睡。
珍妮换好衣服,到晟鑫的房间,房门大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再到客房,亚兰和亭玉睡在床上,朱丽亚和露莎就睡在地毯上。
珍妮连忙到楼下,浩然、国新、方利文睡客厅的沙发床,就是不见徐晟鑫、杜贝宁和马国司。
一直走进酒吧,哗!冷气好冷,珍妮先看见杜贝宁和马国司蜷缩在一角,身上盖了张桌布。
终于看见徐晟鑫,他就躺在地上,对着冷气出口,衣服扯起,露出腹部。
珍妮过去为他拉好衣服,哗!他的手冷冰冰的,他昨天一定醉得厉害,否则不会就这样子睡过去。
珍妮吓了一跳,忙上楼去把被子毛毯逐一拿下来,先为晟鑫盖上被,然后为马国司他们盖一张,也为浩然他们加些毛毯。
珍妮想把晟鑫拉开一点,但徐晟鑫六尺多,近一百七十磅,她怎能移动他。
于是把冷气调弱一点,跑来跑去一个早上就过去了。
阿田醒来(他昨天也忙到天亮)说要弄早餐,珍妮指了指腕表。
阿田笑起来:“应该准备午餐了。”
珍妮帮忙阿田安排午膳,因为一共十二个人,为了方便和省工夫,下午就吃自助餐。
珍妮再回到酒吧去看晟鑫,晟鑫刚朦朦胧胧翻转身,看见珍妮坐在身边,就把她的头搂下来吻她。
“昨晚你把酒吧间弄得像雪房一样。”
珍妮轻声说,怕吵醒马国司他们。
“昨晚几个人,不,是一团人,不知道玩得有多疯,又争又闹又笑,个个玩到流汗,喝了酒,体温也升高了。”
“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由于关心,不禁埋怨几句。
“没办法,常输。”
晟鑫坐起来,把珍妮搂进怀里:“他们说:‘情场胜利,赌场失意。
’大概真是这个原因。”
“冷气太冷,又喝了这多酒,扯开衣服,露着肚皮睡,很容易感冒。”
“不会的,你看我身体多强壮!”他展示强壮的臂肌:“我的字典里没有疾病这两个字,连我们家庭医生也认为我和他没有缘份。”
“酒根本对身体无益,你又躺在冷气出口??”“不怕,不怕!”晟鑫拍了拍被子:“仙女为我盖被,她疼爱我,保护我,我好温暖。”
“花言巧语,没正经,”珍妮瞟他一眼:“还要不要睡一会?”晟鑫拿起珍妮的手腕一看:“哗!一点半,不能睡了,我们是主人。”
“起来洗个热水澡,换套衣服,”珍妮拖他起来:“一身的酒气。”
“露莎拿酒灌我,连那个斯斯文文,戴副书生眼镜的浩然,也不肯放过我。”
珍妮也觉得下半夜浩然有点不正常,他从小没喝过一滴酒,昨晚却吵着要玩斗酒。
不久,大家都醒来了,浩然说头痛,珍妮给他们每人送上一杯鲜茄汁加柠檬。
晟鑫沐浴出来香喷喷,追着珍妮要她吻他,珍妮塞给他一杯鲜茄汁。
“唔!洗了一个冷水浴,整个人都轻松活泼了。”
“你还洗冷水?”珍妮真想打他:“不听话!”“你真像我妈咪!”“你是说我又老又丑?”“不,不,”晟鑫一手拥着她的腰,一手拿杯子喝茄汁:“你关心我,紧张我又这样疼我,像我老婆。”
“你讨便宜!”珍妮轻打他。
“将来你始终要嫁给我。”
珍妮心里甜滋滋的,脸上禁不住笑了,开心透顶,口里却说:“鬼才嫁你!”“那我就去娶个靓鬼妹,到时你不要捶胸叫救命??”晟鑫逗她玩。
“你不害羞??”珍妮追着打他。
吃午餐时,马国司突然站起来,一本正经的:“昨天我们玩得很开心,但意犹未尽,我们想多留一天,不知道主人欢迎不欢迎?”“欢迎??”晟鑫看着珍妮突然不说话,因为珍妮的假期到明天四点。
“你这傻瓜!”露莎推马国司:“晟鑫最好客,有本事留一个月。”
“珍妮是女主人,我们应该尊重她,”杜贝宁说:“或者珍妮另有安排,先听听她的意见。”
晟鑫好客,连他都不好意思推,她还有什么意见,珍妮忙说:“我赞成!完全没有意见。”
她又笑笑:“我只是担心吃的问题,田叔一个人应付不了。”
“吃的问题都包在我们身上,担保晚餐宵夜都丰富。”
“你们又斗酒到天亮?”洁丽为珍妮不值:“珍妮很难才有一次假期,她明天下午??”“明天下午四时假期就完了,是不是?其实我们也很关心她,”朱丽亚说:“我保证,四点前停止全部活动,后天早上便离去。”
“我们本来应该识趣些快点走,不过,平时晟鑫不会喜欢我们到访,我们也是难得相聚,”杜贝宁说:“他九月回家,一旦接管生意,根本不可能抽时间和大家玩,他起码要忙一年半载才可以。
工作胜任后,有空闲时和老同学聚会,珍妮明白事理,我相信她不会责备我们,是吗?”“当然!”珍妮忙说:“我也没权责备,说真的,我也只不过是玻璃屋的客人,身为客人的我,同样喜欢热闹。”
“昨天晟鑫输得那么惨,”马国司用拳头捶一下他的臂肌:“也应该给他一个上诉的机会。”
“今晚我要来个大报复,要你们一个个倒在我脚下??”徐晟鑫兴高采烈,显然已经接纳,欢迎客人留下来。
午餐后杜贝宁打电话回家,叫佣人准备丰富食物,傍晚派船把食物运过来。
浩然要乘搭杜贝宁的船回市区,虽然人人还在享受暑假,但他还有几份暑假工要兼程。
亭玉要陪浩然回去,浩然说:“你难得见到珍妮,况且我回市区工作就接二连三,谁陪我,我都不能领情,老同学聚会谈谈心事岂不更好?”洁丽快要回美国,她也希望和珍妮多聊聊。
国新参加斗酒,亚兰当然跟着他。
午餐,休息一会,大家去游泳,杜贝宁和露莎他们看到珍妮的精彩泳术,都赞不绝口。
“哗!好盖!”朱丽亚推杜贝宁一把,赞叹。
“好盖?盖什么?”杜贝宁问。
“唉!你这忘本家伙,去几年美国就不懂中文。”
“我??”“我从未出过国,中文也比英文好,我也不知道,盖是什么东西。”
亚兰好奇地望住朱丽亚。
“你一定是广东人,盖的意思是了不起,很出色,不是普通人能做到。”
朱丽亚说。
“当然!”亚兰马上说:“珍妮是游泳高手,出国参赛的。”
“怪不得!你们看??”朱丽亚停了口,定了眼,珍妮今天穿了件黑色软皮一件头裸背露腰的泳衣,她肌肤雪白,正是黑白分明,刚由海里上来湿淋淋的,身材显得更加性感:“唷!好棒好棒,她的身材真是第一流,还没有见过。”
“所以呢,如果我们吃过午餐便散队就不会看到这么精彩的水上表演。”
马国司得意地说:“好盖的泳术,好棒的身材??”杜贝宁接了上去:“好迷人的脸蛋!”“宝贝、打令,我看你对珍妮不单是有好感那么简单,你可能已经暗暗地爱上她。”
“这样迷人的美女谁不爱?”杜贝宁一口认了:“不过我自知条件不及晟鑫,何必为了一个不可能的梦想,破坏我和晟鑫的多年友谊?对吧!”“明智之举!”朱丽亚推他们:“看够啦,游泳吧??”黄昏时,大家又玩杜贝宁他们带来的模型飞机,玩得很紧张投入的是徐晟鑫。
每个人都晒得红扑扑,回玻璃屋,轮流着洗澡更衣。
阿田把珍妮请到厨房。
原来食物已送到,真是丰富,整个厨房都放满了。
珍妮帮他分配好晚餐和消夜,该放雪柜的放雪柜,该放焗炉的放焗炉,水果都堆到酒吧的冰箱里。
安排好了珍妮才去梳洗。
晚餐后马国司提议去会所玩桌球,第一,斗酒时间太早;第二,前几次他输给徐晟鑫,今天要报仇。
徐晟鑫可能很久没打桌球,技痒,竟然举手赞成。
但是当他看见珍妮便说:“不去了,下一次吧!”“懦夫,昨天斗酒输了,就破胆了。”
“我怕你?今晚你醉了我替你拍一辑醉后丑态的照片。”
徐晟鑫把珍妮拥抱过去:“甄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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