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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委身当保姆
  自从程忆南来这里上班以来,闫笑迎总觉得有很大压力。这天她上班,本以为到了车间还要饱受程忆南的精神荼毒,结果,人竟然没来上班。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程忆南问问情况?怎么说自己也是他上司,自己下属无故翘班两天却不过问一下也太失职了吧?   可是……怎么似乎有种关心他的感觉,也太恶寒了吧?她才不要呢!要是万一程痞子误会了,自己不得被他笑掉大牙?   最后被烦的没招了,闫笑迎只好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谁让她是他直属上级呢?作为上级关心下下级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虽然有些不情愿,却还是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起,闫笑迎言语不善道:“程忆南,你丫也太嚣张了吧?别以为上头有人罩着你,你想不来就能不来,翘班也该有个限度吧?”   本以为会得到他那招牌耍赖的贼笑,结果却是一连串虚弱的咳嗽。   闫笑迎一愣,敛了玩笑话正经道:“程忆南,你咋了?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程忆南低浅的笑了起来,却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咳嗽:“那哪能叫要死不活呢?那叫欲仙欲死好不好?咳咳……”   “我呸!车间里小陈他们非让我打个电话问问你,啥时候来上班啊?”   “不死的话我就来上班……&¥#……妈妈……”闫笑迎听的不甚清楚,后面似乎是一连串呢喃,但最后的“妈妈”却是听得清楚,她心里暗惊:不是说祸害遗千年么?怎么程流氓这厮也会生病么?   刚想问他情况如何,电话那头就没了声音。   直到下班闫笑迎心里仍是忍不住记挂着这事儿,于是趁下班的时候去档案室查了程忆南的暂住地,决定晚上去看看他,省得他死了也没个人知道!好歹也算相识一场吧?   等闫笑迎找到程忆南住处的时候,天色还残留着一丝黄晕。   在门口站定,刚要敲门,突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于是又折回小区门口的大型超市,买了点水果,这才敲门而入。   却意外的发现程忆南家的房门根本没关,用食指轻轻一推就把门推开了一道刚好能进一人的缝。透过门缝看去,只见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里头似乎还散发着一丝霉味儿。   闫笑迎不由皱了皱眉,试探的喊道:“程忆南?!程忆南!你在家不?!”   等了一会儿不见应答,又道:“程忆南!没死就应一声!”   没一会儿,屋里响起一阵猛烈的干咳,程忆南故作轻松的回道:“死了哪能不去找你啊?咳咳……”   闫笑迎这才放下了心,猛地一脚踹开房门,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屋子里基本没有站脚的地方,到处都是脏衣服臭鞋子,还有七倒八歪的易拉罐和外卖的白色塑料盒。她一边“啧啧”不已,一边努力找到一条通往卧室的路,突然间惊呼道:“呀呀呸的!你家搞成这副鬼样子不嫌慎人啊?靠!竟然还有蜘蛛网?!”   回答她的依旧是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闫笑迎走进卧室后,入眼看到的就是脸色发青嘴唇惨白的程忆南,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视力极好的她甚至看到了他眼角的淡黄色眼屎!   “程忆南,啧啧,你现在这形象,可以去演茅山恶鬼了,直接节约了化妆师的功夫。怎么,准备往演艺界发展?”   程忆南却是无力回应她的玩笑,连撑开眼皮的力气似乎都没有,勉强牵扯出个笑容,道:“你不是来专门找乐子的吧?老子快饿死了……”   闫笑迎这才正经起来,把程忆南的床头柜清了清垃圾,然后将水果袋放了上去,边放边问道:“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你家还有什么药不?要没有,我给你去买点儿吧!”她记得超市里面就要药房,退烧药什么的总有吧?   程忆南闻言,似乎多了点精神气,说话也不喘了:“那就谢谢你了!不过,能不能先给我买点儿饭吧?我两天没吃饭了,现在感觉饿得慌,嗯,你刚是买水果来了吧?顺便给我切个水果吧,谢谢。”然后惬意的闭上了眼睛,重新调整了个姿势继续养神。   闫笑迎一愣:嘿!这人还真不知道客气啊?!“嘿,应该的!”说完,顿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别误会,我这个‘应该的’指的是你谢我是应该的,不过你可得记住了,千万别光口头,来点儿实际的!”   然后转身走进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东西,结果翻遍了冰箱,除了方便面就是龙须面。   好在这厮的老窝脏乱了点,该有的东西还是齐全的,煤气、油盐酱醋啥也不缺,煮好面,程忆南这厮也适时的从半梦半醒状态苏醒了过来,抽抽鼻子满足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康师傅的香辣干拌面啊?”   闫笑迎忍不住黑线,这厮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把一句挺正常的话说得及其富有色彩,怎么听怎么觉得他的潜台词是:你好关心人家,好了解人家哦!   恶寒……“我随便煮的,你就随便吃点吧,一会儿我去买药的时候再给你带点儿饭回来好了。”闫笑迎边说边将碗筷递给他,并示意程忆南起来吃面。   结果这厮眨巴着眼睛反问道:“难道不是你喂我么?”说完还象征性的张大了嘴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看得闫笑迎直想把这碗面扣在他脑门上你说她这是找哪门子不愉快啊?好好的家不回,偏生发什么善心,跑来这儿找刺激,还嫌自己内分泌不够失调么?!   不过,虽然眼睛放射着杀人的目光,手还是犯贱的抓起筷子,捞起面条夹给“嗷嗷待哺”的某人。当然,“一不小心”喂到脖子里、喂到胡渣上、喂到鼻孔里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吃完面条,程忆南开始眼巴巴的等着闫笑迎去买药,瞅着他那诉说着“老爷俺增素幸福”的小眼神,闫笑迎就忍不住在心里直骂自己:呀呀呸的,叫你嘴贱!   不过咱女流氓向来一言九鼎,既然说了去买药那就去买药吧,只不过……“你这儿什么退烧药疗效最好但是最折腾人?”闫笑迎一上药店张口就问道。   营业员愣了半晌才反问道:“最折腾人?”   “嗯……”似乎这个的确蛮有难度的,好吧……“就是出汗最多!最好就跟下雨一样!”   营业员恍然大悟的拿了一大盒药出来,付款一看,呀呀呸的,98块8毛8!   闫笑迎买完药回到程忆南的住处,这厮已经有力气开电视了,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某篮球实况转播。她当即嗤笑道:“哟!就你这样的还爱打篮球?我还以为你比较擅长足球呢!”以前她们学校女生之间流传一个楹联:说足球队的清一色矮冬瓜罗圈腿,篮球队清一色的芦苇杆嘟嘟嘴。变相讽刺程忆南长得不好。   程忆南闻言也不反驳,笑笑就调了台。闫笑迎这次可没那么好心思给他喂药了,直接把药扔过去,道:“一日三次,每次三片儿!”   程忆南这次倒是没再要她喂,伸出手抠了三片药出来,转头看了半天,问:“水呢?”   闫笑迎这才发现自己没给他拿水,而纵观房内,饮水机里早就空空如也,当即不耐烦道:“用唾沫!大老爷们喝药用什么水啊?!影响药效知道不?”   程忆南怨念的看着她,喝药用不用水跟是不是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关系?小声嘟囔了一句“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梗着脖子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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