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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古文,你又乱杀人啦!”这时徐凡怒声喊道“还抢人家的东西。”   “这两个是匪徒头目,不杀难不成要留着。”古文傲慢地道。   “那也不准你们乱杀,你当你们是谁呀,大侠还是捕快。”徐凡生气道。   “那你别光说我,那个想必比我还狠呢。”古文很庆幸鲁夫在这个时候扶着叶子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走了过来。远远的看着地上的尸体,鲁夫大声道:“哇,古文,不错么,把头领都干掉了。”   “不是不错,是错啦。”说着用嘴撇向徐凡“人家正生气呢。”   “干嘛,这土匪是她家养的呀?“鲁夫瞪着眼睛道。   “鲁夫,你在后院杀人没?”徐凡瞪着鲁夫问道,样子像一只好斗的公鸡。   “不杀难不成要把他们留着?”鲁夫的口气与古文一模一样,听的水清清险些笑出声来。   “你还笑,跟两个杀人狂魔在一起,我们的招牌早晚会被他们砸掉的。”徐凡怒道。   “好啦,凡妹,他们杀的都是坏人,用不着这么生气吧。”水清清走上前去劝解道。   “坏人!坏人也是人呀,也不能乱杀呀!”徐凡像发了疯的公牛,谁说话就冲上谁。“我们得给人家改过自新的机会。”   “那他们给过那些无辜百姓改过自新的机会吗?”古文有些生气了,大声吼道。   “喂喂喂,古文语病,肯定是语病,无辜百姓有什么好改过自新的,在徐大小姐眼里,他们就是用来被坏人杀着玩的。”鲁夫递了个眼神给古文,古文会意的点点头。   “你们说什么呢?”徐凡更加愤怒地瞪着鲁夫,鲁夫视若未见地对古文道“文哥,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一个土匪一生能杀多少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呀。”   “嗯,这个么。”古文摇着扇子转身背过徐凡,偷笑道:“按照一人一天杀十人,一生有四十年可以杀人来记算,一生应可以杀个十四万六千多人吧。”   “哇,这么多呀,可以屠一个城啦。”   “小事一桩,人的生育能力足够补充啦。”   “那文哥,江湖中能有多少这种土匪呀。”   “这个就无从算起了,就这个什么常青寨就有一百多人吧。”   “哇,那岂一年会死更多的老百姓喽?”   “那有什么,老百姓的命哪有这些土匪的命值钱呀。”古文故意把值钱两实说的很重。   “值钱?文哥,土匪的命还值钱呀。”这个鲁夫真的是没理解。   “当然啦,如果没有土匪,那大家有什么东西就可以自己带着走,世上就少了一个叫做镖局行的当。”   “噢,那徐大叔就要失业了。”鲁夫如同恍然大悟般大声笑起来了“我说呢。”   “你们说什么呢!”徐凡怒吼道,但这次的怒吼仅仅是声音大罢了,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底气,因为她虽然知道古文的算法是夸大了事实,但是,江湖上一年还是要有数以千记的人们死于土匪的刀下。“我只是想给他们改过自新机会。”徐凡的后来的话说的声音很小,显得自己很委屈。   “喂文哥,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当土匪,干点别的不行吗?”两人装作没听见她的话,依旧聊着天。   “那我问你,如果徐大叔保镖走到这里,被这他们用什么软筋酥放倒,然后大卸八块去喂狗,你觉得那个男人婆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他们说改过自新吗?”   “你爹才被大卸八块呢!”徐凡又被激怒了。   “喂,大小姐,嘴上积点德吧,我爹不是走镖的,不会有土匪劫的。”古文皱着眉头道。   “文哥,你也不对,看他们把我们放倒时,根本没有要大卸八块,顶多就是把头砍下来,没那严重。”鲁夫笑道“凡姐,你也别生气,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呀,你和徐叔想要得善终,要么就是洗手不干,要么就把土匪杀光,反正你留着他们都是给你爹留着的,我和文哥保证不动他们就是。”鲁夫说完不等徐凡冲过来,扭头就跑,古文也跟在鲁夫后面,向前院跑去。   “他们说的不无道理,想要保护恶人,就要牺牲好人,这是一定的。”水清清拍拍徐凡的肩道“你用不着想太多,他们都是些杀过人的人,就算想改过自新,衙门和那些被他们所杀的人的亲人也不会允许的,他们是无路可退。”   “清清姐,我就是想到了他们是被逼无耐才当土匪的,所以……”   “可是,那些无辜的百姓、商人还有和你爹一样的走镖之人又得罪谁啦,他们都有路可退,但是还是要被他们所杀。所以,为了那些百姓,为了那些商人,为了和你爹一样的走镖的人能活着,我们也应该做恶人,把他们都杀了。”水清清目光深遂,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欲做好人,常常却要先做坏人,就如同当众人为了修佛而对恶人残杀好人视而不见,怕自己的出面干预使自己不能成佛,于是眼睁睁的看着好人被杀却都还在那里谈什么修行。只有地藏菩萨站出来说‘见死不救,何有佛心,如果杀坏人也要入地狱的话,那么……”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未等水清清说完,徐凡接过去道。   “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家都想做好人,做善人,但是那些恶人总是要有人除的呀!”   “我知道了,清清姐,你看着吧,我要为秦岭地区的百姓除了这些大害。”徐凡似乎热血沸腾,捡起黄莽身上的剑,便向前院走去。   常青寨不远的山岗上,古文正笔直的站在一块突出的巨石上,左手轻摇着小扇,右手随意地背在身后,远眺着东方天空,那里正被欲升的太阳照的火红。在他身后不远处,鲁夫席地而坐,展开包裹,把玩着他洗劫来的财宝,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喜欢这东西了,因为有了它,他几乎想要什么都可以换来。   “她们真的没事吗?“鲁夫一边将一个金元宝抛来抛去,一边问。   “水清清的功夫不在你我之下,杀那些喽啰如同儿戏一般。”古文没有回头,依旧欣赏着日出美景。   水清清是够厉害,因为面对近百人的围功,却在做画给叶子看。只见她在画纸上画了一个面目狰狞,手持一把带血的尖刀的恶人,在恶人的对面,则是一手持长剑的女侠,女侠两手平张,感觉是在保护着什么,在女侠的身后,是一男一女一个小孩,看似一家三口,男人受着伤,女人抱着孩子正在哭。整个画面的背景是一个茅草房,房子的上方正有几个火苗串出。   水清清用手指着女侠给叶子看,然后又指了指徐凡,意思自然是,徐凡就是图里的女侠,叶子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水清清用手将女侠捂上,图画就变成了,一个恶人正在洗劫一家农户,叶子又点了点头,然后她用手捂住了恶人手中的尖刀,水清清明白,她的意思是要制服恶人就行,不必非杀人不可。   正在水清清思考如何再向叶子解释时,三个喽啰功向二人,水清清身形微动,纤纤玉手轻轻向三人手上一拂,三把砍刀当当落地,三人左手捂着右手,退后数步,用惊讶的目当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捡起兵器,重新冲了上来。   水清清看了叶子一眼,示意,夺了兵器,他们还会捡起来,想要撤底救那农家,就必须将恶人杀死。叶子点点头,表示她已经明白了。   水清清释然的笑了笑,用手指蘸上墨水,轻轻一弹,只见一滴黑墨飞出,立即化作三滴袭向三人额头,“噗”的一声响,几乎同时,三滴墨水穿透三人头颅飞出,三人立时一软,倒在地上。   叶子见水清清平时纤弱如娇女,却有如此骇人的武功,不禁吃惊的张着嘴巴。   高调冲进来的徐凡,自然是被喽啰们格外的看重,此时已经被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她此时使用的正是她祖传的流云剑法,东突西杀,已有二三十具尸体横于她的脚下,但她也已经是香汗淋漓,体力也已渐渐成强弓笃末了。原来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剑法,也渐渐有些零乱,虽然对于这些小喽啰还看不出来,但是面对如此多的对手,心中早就乱了方寸,对于水清清这种高手,自是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不准备用‘流云斩’吗?”水清清高声问道。   ‘流云斩’是徐家流云剑法中最强的招式,因为过于难凶恶,所以徐家对传授剑法有诸多限制,如传男不传女,传善不传恶等。或许正因为如此,自徐家曾祖以来,就没有第二个人将‘流云斩’练至二重。   “不行呀‘流云斩’只传男不传女,我不会呀。”徐凡急道,心想“水清清怎么只在边上看,不上手帮忙呀。”   “好吧,现在你听我的口诀。”水清清言罢,便念起了一串串难懂的口诀,徐凡资质本就不错,听到口诀便随之而动,只见她突得向上一串,身子如陀螺般在空中飞旋,渐渐化做一道淡淡的白影,就如同天空中淡淡的云彩。   云彩中放出一道道白色月牙样的刀岚,刀岚过处,红血飞溅,瞬间数十围攻之人,尽数倒地毙命。   “你怎么会我们徐家的不传绝学?”徐凡收起惊魂问道。   “呵呵,你应该问我,还有哪家的不传绝学我不知道。”水清清笑道。   “怎么?你怎么会……”徐凡不知说什么好。   “好啦,别想那么多啦,很多门派都觉得自己的功夫是武林绝密,其不知,在江湖上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我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所以只要让我见过的东西,我都会永记在心。”   “那你也练会了‘流云斩’?”徐凡质疑地问道。   “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的东西是最好的,我也不例外。”水清清笑道。“我至始至终都觉得,还是我们水家的功夫是武林中最好的。”   “那为什么还要去看别人家的东西。”徐凡不满道。   “那时候,我被仇恨蒙住了眼睛,一心想用别人的武学来完善自己家的功夫,然后寻找仇人,报仇雪恨。”水清清目深遂地道,似乎回到了过去。   “噢,是这样呀,那后来呢?”徐凡感觉到了水清清的伤心,不好意思到。   “没有后来,我们该走了。”水清清回过神来道。   “可是,虽然我们为民除害,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暴晒在阳光下呀,应该让他们入土为安。”徐凡看着满地的尸体道。   “这个有两个男人在,难道还需要我们两个女人做不成。”水清清笑道。   “可是,他俩会做吗?”徐凡实在不确定能喊动那两个男人。   “别忘了,你可是老板。”水清清咯咯的笑,拉着叶子向大门走去。   “他们来了。”鲁夫看到远处走近的三个女人,急忙起身,牵来了自己的马,迎着三人走去。   “不用急,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还要回去一趟。”古文依旧看着东方的天空,此时太阳已经升起竹杆高了,天空更加红艳。   “为什么?”鲁夫不解道。   “一会就知道了。”   三个女来走到了跟前,鲁夫笑嘻嘻地迎上去,抱起叶子,将她放到了马上,这时徐凡发话道:“我们两个女人在里边拼杀,你们俩倒清闲的很,现在轮到你们男子汉上场了,去把尸体都埋了。”她以老板的口气,不容质疑地道。   “鲁夫,给你一根金条,去把尸体埋了。”古文没有迟疑,没等徐凡的话落,就已经将一根金条抛向鲁夫。   “好的。”鲁夫接过金条,将马的疆线交给叶子,然后便向山寨走去。   “我让你们两人干,你怎么让他自己去呀?”徐凡生气道“你也是,抢了那么多珠宝,还为了一根金卖命。”   “文哥就算是去了,也不会摆弄那些尸体的,最终还是我干,倒不如顺顺当当赚上一金再说。”鲁夫一边走一边挥着手中的金条道。   “儒子可教也。”古文这时转过身看着鲁夫道“我们先走,事后你飞来追我们。”   “明白。”鲁夫不再多话,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树林中。古文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对三个女人道:“如何,我们出发吧。”   “嗯,问一下,你很热吗?”徐凡皱着眉头道。   “这个么,叫风度。”很绅士地道。   “风度,装的吧。”徐凡摇摇头表示无耐,转身骑上自己的马道“好了,我们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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