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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诈太子
“占卜,算命,求诘,送符,咋五斗米大师给人算命来啦,头封二两,不准的不收银子,再送上二两。”忽然之间,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个道士,居然打起五斗米道的旗号来了,可知道,楼观派的宗师寇谦之就是从五斗米道衍变而来的,他这个江湖算命先生怎么也打着别人的旗号做买卖。 众人一听,原来是个江湖算命的,谁都不大理会,但是元真却一直看着道士慢条斯理的走来,仿佛他就是冲着这乱子来的。 “哈哈,这位相爷真的好面相呀。颧高于顶,日角嶙峋,真是居庙堂高楼的相啊,但是阁下耳际上的那颗富贵痣却是非同小可,原本富贵痣可以给人带来财富,可是位置若然稍有偏颇,便注定你一生的命运,公子若是为了前程,请听我献芹。”算命先生也不顾这两帮人是针锋相对的,更是不顾虎袍侍卫的阻拦,凑到拓拔晃跟前说道,一股浓浓的酸腐味道袭人而来。 “滚开,臭死人了!”元真骂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念在咋们曾经是同门师兄弟一场,这里有二十两黄金,我送给你,你马上离开这里,不要阻碍了咋公子爷的行程。要不然……” “哈哈……哈……没想到师弟你还满有爱心的,对师兄我这么好,我来是代师妹向你问好的。” 元真听见”师妹”二字,脸色发青,楞楞的木住了,”师妹还没死?” “我韦士行胸襟广阔,以往的仇恨一笔勾销,若然你再阻拦我的话,别怪我不念师兄弟情面,把你的底子揭发了。” 元真心里面虽然畏惧韦士行揭他的底,嘴上揶揄应付了一下后,倒真的不再说话了。 “算命的,你来得好,你能不能给我算一算一个人的身份?” 虽然毛毛的,真怕韦士行揭发他的底子,但口头说道:”我元真为人处世光明磊落,有什么底子怕人揭发。” “姑娘和这位公子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姑娘莫非要小人给你算一算这位公子是何身份……那你就找对人了。刚才我不是给这位公子算过了吗,他是天命之相,但这位公子却不知道将有灭顶之灾将要降临;”韦士行捋起衣袖,”公子命中注定是要早殇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吕公公,元真及属下一帮人马无不震惊:古往今来,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太子监国面前说他会早殇,不怕被皇上立刻赐死的;就算他吃了什么不死灵丹说这样的话也必遭天谴。 皇太子拓拔晃惊怒得抽起手中金马鞭,往韦士行身上抽了过去,喝道:”大胆贼汉,休要胡言乱语,你可知道我可以立刻让你死!” 韦士行木人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让拓拔晃的皮鞭抽打,仿佛接受的不是鞭笞,而是拓拔晃的赏赐。 拓拔晃见自己的皮鞭抽在韦士行身上,就像抽在一只鼓上,不单不能引起他任何的痛觉,而且弹力十足,发出”蓬蓬”的声响;他既是心惊又是气恼,下意识手中加狠了力道多抽几皮鞭,直到他跪地求饶为止…… 韦士行微微咬了咬牙,仍旧微笑道:”公子请先听我一言,要是鄙人说错了,我立刻自刎当场,要是我说对了,只求公子二万两银子赏金!” 拓拔晃见如此强人,即便是再在他身上多抽一百鞭也无济于事,只好收住皮鞭,强行压住心中的愤怒,不屑一顾地讲:”你说说看,要是你说错了,我饶不了你!哼!” 韦士行仍旧眉花眼笑,拱手向拓拔晃凑去,郑重其事地说道:”公子近日可有感到身体不适呀?” 拓拔晃寻思了一会儿,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一向深居简出,近日我连连游历各州郡,各地气候不同,难以适应而觉得不舒服也不奇怪。” “公子说对了一半,但是却遗漏了一些东西。公子要是水土不服或是偶感风寒应该早就求医医治了,若是患了邪风,恐怕公子也不能下床来到这荒山野岭了。我见公子眉宇低沉,精光滞泻,是不是感到有一点昏重!” “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伸出左手给我看看。” 拓拔晃半信半疑,但他既然担保,暂且信他一次,便将左手伸了出去。 “公子,小的有一事要请公子示下。”不知什么时候,吕公公汗如雨下,已经满是皱纹的脸孔挤得象苦瓜皮一般。 “什么事情?让你痛苦成这样。”拓拔晃看到吕公公那副难为情的模样,不禁问道。 “小的很急,能不能先去大解?”说话时,吕公公额上的汗珠又凝成一滴划了下来。 “公子是否跟我们一起来?这样比较安全一点。” 拓拔晃把眼前众人扫视了一番,只有那少女对他稍有威胁,她的那些喽罗们还正坐在地上忍受着刚才元真施加在他们身上的伤痛,看样子已经没有再出手的力气了。眼前这名江湖算命先生看样子不象另有企图之人,便说道:”小解也要我跟你们去吗?你们自己去!” “公子还是跟我们去的好,这道士恐怕对你不利。”元真指着韦士行劝说道。 “罗里罗嗦的,你难道也要大解吗?别管我了,你们去吧。” 韦士行也不管他们,继续给拓拔晃说道:”公子脉象如洪,显然是肾气不足,指甲薄而软,不仅是肾不足,还带有脾虚。公子现在只是病在腠理,若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公子有没有觉得身体沉重,好象就要大病一场似的。”韦士行给拓拔晃把脉时,不敢有一次看元真,生怕被他看出自己不怀好意,放心不下而守在拓拔晃身边不去大解。 吕公公和元真见拓拔晃坚意要留下,也无可奈何,只有命令剩下的虎皮大汉二人警觉保护拓拔晃,不能有任何闪失。吩咐完毕便急不可待的望二十丈以外的一个小石岗跑去。 两名虎皮大汉也喝过我给他们准备的酒,当然也吃了泻药。他们跟吕公公都是一起发作的,怎么还忍受得住,现在也已经是汗如雨下了。 石坤和我远远看着,虽然没有拿到碧翠珍珠珊瑚,但看到他们那个狼狈的模样,真想放声大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石坤和牛温正纳闷两名虎皮大汉怎么能忍受这么久的时候,忽然听到他们叫了一声,随即看到韦士行把拓拔晃扛在背上,径直向汾河跑去;看那身影移动得飞快,仿佛背上背的是一包裹衣服,而不是一个人。 牛温和石坤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有些发呆,韦士行轻功这么厉害,真让人难以置信。 石坤圆睁双眼惊道:”皇太子被绑架了,还不快点追!” 牛温隐约感受到自己闯下了大祸,但是要他仔细说出,又无从想起。 远远地我们只见两名虎皮大汉已经倒在了地上,而剩下的宫女和太监都颤巍巍地站在那里发抖,直到石坤大喊了一声才猛然惊醒,一股脑杀鸡一般地叫着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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