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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教主
不多时,前面两个乞丐走来,他们精神奕奕,从举动上看不似是普通之人。牛温故意刁难说道:“在北魏励精图治的统治下,居然还有乞丐!你们身上有多少银两尽数拿出来,送给这两个乞丐。”猴干汉子一听,吓得舌头一伸,鼠目突了出来,喉咙都吓得干了,他赶忙捂住怀里的银子,吞了一口唾液,眨巴着眼说道:“太……不是,太爷,你要我们都给他们呀?” “都给?” “都给!” 听得没有第二个答案之后,他在怀里一掏,掏出三十来两银子往地上一扔,另外两个也各掏出十来两银子,走到乞丐面前,悻悻说道:“哼!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不然我准要回这些银子。” 二乞丐都觉得好笑,不知所以然,对视一眼,便不理他们,继续赶路。二官差见乞丐送情不领情,身份大受折辱,给又不是,不给又不是,便硬往二乞丐怀中递去,不料二乞丐以为他们偷袭,单掌平挡,格住了官差的手,官差更是气恼,双手握着银子,其中一人“猴子偷桃”,另外一人“黑虎掏心”,皆是往乞丐身上招呼而去。其中身材较高、稍微瘦削的乞丐身子一侧,避了开去,肩头将身前官差一撞,喝了一声道:“两位官爷何须如此苦苦相逼?” 听得官差“哎呀”一声飞了出去,力道之猛,令人不寒而栗,另一官差见自己落单,正想走人,被矮个子乞丐怒叱一声,一脚踢中他的屁股,飞了出去,捂着屁股躺又不是,卧又不是,在地上“哇呀呀”地哭爹叫娘,满地乱滚。 “是谁在地上乱扔银子呀,便宜了我!” 一个中年左右的江湖打扮的豪门人物走了过来,头顶乌纱帽,身上也是一道黑缎子,整体给人一种冷竣威严的感觉,卧蚕眉间一道英气含威不露,他挺拔的身材和持重的态度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的敬畏.他手中拿着被乞丐踢飞的碎银,只见他拈出一锭碎银,狠命一捏,那碎银居然被他捏扁了,若是牛温不亲眼看见,都不可能相信这是真的。一刹间,牛温被他的惊人的表现吸引住了。又见他双手持住捏扁的碎银两端,左右开弓向外拉,那银子象是变软了一般,被他拉的贼长,又细又长.他两头一折,取下中间的一段,将细长的银针分为两根,左右分持各一根,在弹指之中“刺”“刺”两声,接着二官差身子抖了一抖,在地上卷缩着不断地乱滚,口中呻吟之声不绝于耳。他们小心翼翼的打开身上的衣衫,只见自己肚腹上一点血斑,血斑上还不断的渗出血来。两根细银针已然没入腹中。二官差皆是满脸惊怖之色,冷汗在脸上映得反光。挣扎了不一会儿,便痛得晕死在地。猴干见来着对官差如此仇恨,不由得两脚抹油,飞也似的跑了,却不顾同伴的生死。 这不速之客手法之神秘和惊人确实令人触目惊心。只见得他漠然地说道:“我最恨的就是官差了,他们在,咱们想搜刮民脂民膏也难了,今日岂可容他扰乱了我们江湖中的秩序。慕容兄,兄弟不才,三年来‘阴气针’只练就如此境地,惭愧!惭愧!” “哦……嘻嘻,我也没长进多少。”牛温才知此人是认识慕容陟的,暗暗着急,不知来者是何等人物,是敌是友,是张三还是李四。” “看慕容兄如此开怀。必定是有备而来。野菊顶金银池之争,应该胜券在握啦。你手下有一人送了我一分礼,请你看看。”他指使后面之人解开了三个麻袋。未待他细细说明,站在他身后的暴龙青已是赫赫入目了。麻袋中三人不必说是昙曜,宋衣腴和拓拔晃了。 他微微一笑,对暴龙青说:“现在你的主子就在眼前,你可愿意回到他身边。” “小的不敢。小的希望日夜追随教主,竭尽所能,肝脑涂地!” 教主“唔”地一声首肯,旋即奸笑了一声,说道:“慕容兄,只怪你自己管教不严呀,连属下的弟兄都没有一口饱饭吃,逼着他投奔我这里来了,你应是缺钱用吧,十月佳期已到,正是金鳞吐珠之时,咱们同去如何?” 那神秘人物不怀好意,但正是有心要与慕容陟对着干,而此时牛温却得知拓拔晃给他所擒,为了救出太子,当然只能答应了。 金鳞吐珠! 这传说牛温小时候就听祖辈提起过:这是历年来中原人士不但不团结对外反而生死相争的根源。五台山脉之中有一山峰,名叫“野菊顶”,峰顶有一池,名唤“金银池”,池内满是金银。传说是当地神龙所吐,三年一现。各方英雄在三年之后,又汇集起来,争夺池中的宝物。今百年来,去野菊顶发财的英雄不少,回来的没几个,听说能发财的更是少之又少,因而人们也许已经把它淡忘了。峰顶上,英雄的尸体埋在地下,每逢秋季,山顶上长满了野菊,所以山峰就叫野菊顶。 牛温担心牛修之的安全,必须尽快救出皇太子,但此时皇太子又在他们手中,真让他心急如焚。他不得不跟着他们,并且看顾着皇太子,以免他有所闪失,一有机会,牛温便把他救出来。 “金鳞吐珠,千载难逢。我也去见识一下。”牛温神不守舍地说道。 “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请!” “教主先请!”牛温礼让道。 此时已经是卯时正,黎明的阳光照耀着山体,上边晴,下边阴,山谷之中林深密层,而鸟叫声声,显得幽深寂静。自下西台山后,行约一个时辰,发现路上行人皆有佩剑,佩剑之人除有江湖浪子士大夫,达官贵人外,就连书生也都带着美仑美奂的各色剑器。一个个有说有笑,真不知他们是何心理。野菊山此际遥遥在目,山体不广,但是峻险挺拔,约有千韧,许多英雄咋一看去,都收紧了眉头。 五湖四海的群豪汇集至涤浪石桥前已经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了。过了涤浪桥,一片枫叶林火灿灿地“燃烧”着,掩映着迂回曲折的通幽小径,大约又行了不到半个时辰,野菊山俨然在目。 行至山前,抬头一望,山上少说也有千韧。山体上素衣皂衫的人在黄褐色的秃山壁上攀援,胆色惊人。若是一失足,便会从山腰笔直地摔下,就是小鸟被这么一摔也绝无活命之理。回想起黑面金猴关九州一身轻功,恐怕对这么高的山壁也先惧它三分。 “此等山势,三年前的今日,我花了大约三个时辰才爬了上去。如今却是不用了!我可以顺着你开辟出来的秘道,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上去。”幽冥教主得意洋洋地对牛温说。牛温只是不知来龙去脉,听他胡诌,他见牛温默然不语,脸色也凝住了。 一伙人继续东行,山脚下出现一间木舍,木材精美典雅,有小家闺秀的典范。幽冥教主行前,事先推开了木舍大门,听得里面两把相映成趣的女音说道:“恭迎幽冥教主!奴婢立即通知韦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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