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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温得救
朱婷婷见牛温在发楞,推了他一把说道:“懵小子,还在傻楞,不要错失机会,你逃走了不是很好么,一定要给我送信!”说完,朱婷婷就将牛温和苏毗青海二人带到一处石洞的出口,让他们二人从出口走出野菊峰,这出口本来只有几转的小路程,但若不是朱婷婷带着他们,他们却是怎么也找不到。 牛温还不知一个所以然,就被朱婷婷一把推出了石洞外,得见天日,他真是感到万幸苏毗青海也因此获释,她再三谢过,才离开了野菊峰。 苏毗青海说道:“受人恩惠,我也应当为人操劳。朱婷婷救了我,还需要我陪伴你去妙庄吗?” 牛温说道:“道路你也不熟,我看朱婷婷也是被韦士行要挟着的,你若是胆大,就去杀了韦士行,一来可以挽回自己苏毗国太子的尊严,二来是为民除害!” 苏毗青海听了咬牙说道:“韦士行将我送到魏国的贡品全部抢走,我当然要跟他算这笔账。你若不必我相助,也省掉了我的麻烦,就此告辞吧!” 牛温见苏毗青海一副大老粗的男子汉气概,也不觉得有何需要担心的,就与她告辞,二人分道扬镳,一个往南,一个往北。 此时天气晴朗,正是中午时分,太阳挂得老高,那暖和的阳光照在心坎上,让人无比的惬意。但是牛温的这种惬意的感觉持续不久,就被千斤咒带来的沉重的感觉覆盖了,在他心头上盖上了沉沉的一块厚铁。他以为自己可以从新过上正常的生活,但事实却将他所有美好的愿望一股脑地破灭掉,在这一瞬间的惬意感觉后灰飞湮灭。 不管怎么样,婷婷姑娘救了他一命,他总要遂她所愿,将手中的信条交给朱应聪。牛温将信条放入怀中收好,趁天色晴朗,便加快了脚步,和时间作比赛,他必须尽快地救出拓拔晃,才能让自己一家不会因罪受灾。但此时他虽然知道拓拔晃就在野菊峰洞之中,千回百转,他却不知道拓拔晃在野菊峰的哪个地方,看来,若没有其他办法,他还得回去野菊峰洞之中,寻找拓拔晃。 一想到在密室所受的种种噩运,这“望野居”已经变成了鬼门关了,牛温是一刻都不敢多呆,撒腿就跑。他想要永远地远离这种恐怖,有多快跑多快。忍受着失去武功的耻辱和悲伤,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沉痛的心情,好不容易发力跑了十来里,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若是以往,这区区三十里,简直是小菜一碟。 继续往北行约二十里,见得前面一女背对着小路在一块地里采集草药,她罗衣袄带,身材颀长,远远望去,颇有一番风姿。牛温便上前探路,问道:“姑娘,请问……” 牛温顿了一顿,因为看到她转过来面对他的样子,真让牛温看得发痴,她实在是太美了,她眉清目秀,白嫩的脸蛋总是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就是这种显得阔达开朗、而又成熟大方的气质,把牛温的魂儿给勾去了。只是她眼神游离,并不看他,才让牛温看出她是个瞎子。不过这个微不足道的缺陷被她整体的漂亮弥补了,所以让他看了好一会才转过念头来。 “请问姑娘知不知道朱应聪的住所?” 姑娘的注意力立刻集中了起来,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你认识朱应聪?”牛温心知遇上人了,好奇地问道。 姑娘微微一笑,说道:“我是她女儿朱玉颜,婷姐一定是有重要事情要告诉爹了,我最不中用,对爹爹一点帮助都没有。”她虽然如此地说,但脸上却并无自卑的神情。 牛温大喜,但转而明白她是瞎子,看不见信条上面的文字,说道:“朱婷婷似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你爹,所以才急忙叫我赶来,你爹在哪儿呢?我必须把这信条交给他看!” “爹爹他说要到围场比武,当朝崔宰相希望能从武林中选拔出一些能征善战的人物来担当国事,就在野菊峰侧旁的一个围场之中举行,爹爹他说要好些天才能回来,叫我在家里自己料理家务。如果婷姐真是遇到了性命危险,那还得请这位大哥走一遭,到那围场找我爹爹。我小时候还能看得见东西,在五台山长大,四处各地也游览过,那围场应该是倚在野菊峰山侧而建,如果大哥你能从野菊峰山上寻找,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但我听说崔宰相举办的征选将才的大会那么隆重,一定是禁备深严,你就算去了,恐怕也进不了。如果事情并不太紧急,大哥也可以在妙庄呆上几天,让妹妹招待你,等我爹爹回来再跟他说。” 朱玉颜的热情款待牛温却知无法接受,时间紧迫,他不能再耽搁一分一秒,皇太子拓拔晃还在韦士行手里,他全家人的性命都会被他所累,他怎么还有心思继续傻等。牛温暗暗想了想这野菊峰的危险,知道自己又得回野菊峰,还得上去峰顶寻找围场所在,又得冒险,心知困难重重,而他却不认识朱应聪,于是问道:“姑娘如此盛情,兄弟感激不尽。现在人命关天,你姐一定是有急事才央求我来的,我必须亲自去找你爹。” 朱玉颜微微一笑,非常泰然,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样子说道:“听说野菊峰山势险要,陡峭嶙峋,平常之人去不得。我是担心你会在途中遇上险恶的状况,才想留住你的。” 朱玉颜温婉热情的口吻说出的话让牛温无比受用,他犹豫不决,并不想留下来陪她,脑子里奇怪这野菊峰除了韦士行开拓的密道,是否还有还有另外一条出路。 “朱姑娘,事态紧迫,你知道你爹爹是怎么去野菊峰的吗?我真要马上找到他。” “恕姐姐手短,帮不了你的忙。我双目失明,已经不能辨别方向,否则我也亲自带你去了。”朱玉颜难为情地说道。 牛温才觉自己确实为难了她,于是说道:“没关系,是我要求太过了。姐姐心肠如此的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恢复视力的,他日如果我能救出我爹爹,便一定给你请来最好的大夫,把你的眼睛治好。” 朱玉颜感谢说道:“谢谢你了,大哥,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敢问大哥贵姓?”朱姑娘感激一笑,不再说什么了。 牛温通报了姓名和家承。朱玉颜才知道是并州刺史的儿子,记住之后,说道:“牛温大哥未曾晓得我爹爹的样子,这里有一支玉笛,爹爹送给我,叫我遇到麻烦就吹它,我把它送给你,作为通讯的工具,那样可以省却许多麻烦,避免了不认得人的尴尬。你要是去到了围场,吹起这玉笛,我爹一定会来找你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牛温接下了玉笛,才晓得朱玉颜虽然是瞎子,但心思细腻,非常人所比,也没有多说,拜别了朱玉颜便又顺着原路走了回去。临行前她给了牛温一包枣泥糕和一些草药,央他送到朱婷婷手中。 牛温也不在意玉笛是否的声音是否凑效,诺大的一座野菊峰,他是必须回去的,一来要找拓拔晃,二来也顺便帮忙,找朱应聪,反正他是无路可走了,致于朱应聪能否听见笛声相认,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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