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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杜青笙对武林大势所知极为有限。   状倒不怎样,紫面金刚金天正却暗暗叫了一声:“苦也。”   情知今日如想全身而退,恐已难比登天。   此刻,“剑王四书生”已然并肩立在楼门外。   金笛书生欧阳欣腋下挟一人,正是残穴被点,功力全失的疯叟紫玉人鬼箫叶阳风,左腕断手之处,鲜血仍自滴淌不停,脸色苍白如纸,已是奄奄一息,状至狼狈。   杜青笙,金天正见状之下,俱不由气得目皆皆裂默运全身功力,准备出手。   剑主杜王之老谋深算,处处存三分防人之心,忽然一瞥急色老道,铁钵凶僧,和总管方中青,道:“给我把他们看起来,这两个人如果冲出楼门之外,本剑就唯你们是问!”   “是!”   三人如得军令,六只眼睛瞪得滚圆,虎视眈眈地监视着二人。   金笛书生欧阳欣把疯叟叶阳风放在地上,四书生的英雄氅带起一阵噗噗之声,大踏步走了近来,一字儿排立在剑主的面前,躬身为礼,异口同声的说道:“禀庄主,愚老叶阳风现在楼外,请命定夺!”   “欧阳欣,你立刻出去把他砍了!”   “得令!”   令字出口金笛书生欧阳欣从附近兵器架上拨下了把单刀,亲身封背而出。   杜青笙,金天正都是仁心侠骨之人,见状岂能袖手坐视,当下大吼一声,紫面金刚彭一尺全力对付,“剑王双雄”等人,杜青笙却忽的纵身而出,单掌一挥,冲着金地书生欧阳欣身推出一股如山劲气。   此刻他情急出手,又是全力发招,金笛书生欧阳欣身形立被震得一歪。   杜青笙身落地后,声色俱厉地喝道:“今天谁敢动赵前辈一根寒毛,小爷就要谁的命。”   “呛”的一声,“帝皇牌。”早已到了手中,挺令疾近,挥指欲发,好似离柙猛虎一般。   不妙,当杜青笙作势就欲冲出去的时候“剑王四杰”其余三人却早已扑身向前,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攻来三招。   杜青笙见状,一懔,心想“妈的,死了认命,自己但有一口气,在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嚣张跋扈,横行无忌!”   心中这样想,豪情陡生,挥动“帝皇牌”疾抢三匝,连攻六指,不顾一切地向外冲去。   一人拼命万夫莫敌。杜青笙快攻九招后,已然冲至楼门口。忽闻“哎哟”一声,金笛书生欧阳欣的背脊上已被“帝皇牌”划下了道鲜红的血口。   砰!地黄帮主金天正,和铁钵凶僧等三人恶战十余保。终于支持不住,疾退三丈多远,撞在墙壁上。   杜青笙看得一呆,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办,蓦觉头顶一寒,剑主杜王之已腾空而起,向杜青笙头罩下。   这一惊非同小可,生死关头,忙将“帝皇牌”高举过顶,全力强封。父子二人一个击,一个强封,瞬息之间,“帝皇牌”和剑主交撞在一起。   杜王之身为武林第一剑之尊,居然奈何不了对方,帝皇牌和剑主纠缠在一起,彼此都很近退不得,发出一边串的铮铮之声。   父子二人都一心要把对方伤在手下,时间一久,很可能会两败俱伤。   就在这个时候,金笛书生欧阳欣已带伤冲至楼门外,杨刀直向愚老叶阳风的颈项折下。   杜青笙看得干着急,自己的性命尚且难保,此刻纵有千万个救人心,也是无能为力。   地黄帮主一飞内外伤又极沉重,更是爱莫能助,说时迟,那时快,忽然楼门外黑影一闪,映起一道森森剑气,只听克察一声,金笛书生欧阳欣的头颅已经滚落在地上。   然而在这同一时间之内,痴叟紫玉人鬼箫叶阳风的脑袋也搬了家。   黑影动作虽快,但仍然迟了一步,虽将欧阳欣毙在当场,叶阳风仍旧不免于一刀之危。   “唉!”   一声悲愤,凉的吧息声起处,只见一条黑影一闪即逝,在场之人不由全都呆在当地。   突闻“铮”的一声,杜青笙父子二人剑令一错,同时撤招冲至门外。   “双雄四杰”以及总管方中青等人,也都争先一跃而出,地上倒着两具断头尸,来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只有那声叹息还在准备空中散不停,久久不去。   “此人是谁?难道是他……”?杜青笙想到这里,扭头望梁上。   梁粗三围,两边不见人,他根本无法看到蒙面客是否还在大梁上面。   剑主杜王之忽然一挥剑主,沉声道:“追!本剑就不信他能跑得出去!”   盛怒之下,居然不顾一节,率众蜂拥追出。刹那间,群豪奔走一空,楼内仅仅剩下杜青笙,金天正二人。   杜青笙心想,这倒好,我正可利用这个机会救出疯老朱罗天。   一念甫起,忽又见金天正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走来,忙迎上去,说道:“你的伤势怎样?不碍事?”   地黄帮主紫面金刚金天正离言首先深施一礼,道:“我驳斥钵凶僧打中一钵,又挨了急色老道一记玄阴掌力,内外伤都不轻,不过,这点伤势我金天正还撑得住,是前辈此时究竟有何打算?”   杜青笙仰颈望了梁上一眼,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真不明白蒙面客为什么一直不出声?闻言沉吟了一下,道:   “依我看来,杜王之短时间之内绝不致返回,你不妨选运气调息一下,等功力稍复之后,咱们就去救出疯老朱罗天,然后你和杜大侠离开落日山庄,我和剑主尚有一事待了。”   金天正已从夺魂手路小青的口中得知有关杜青笙的一切,这时正色道:“请恕老夫冒昧真言,敢问前辈可是在下师祖的传人?”   “不错,家师正是混天魔霍子牙!”   噗通!此话一出,金天正立刻矮了半截,双膝跪地,恭谨至极的说道:“师叔在上,弟子金天正见师叔如此交待,纵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也能再启齿,当即唯唯领首,卓立原地,闭目行起功来。”   不大功夫,侧门忽然咿呀了声,被人打开。   杜青笙一惊,深恐惊动彭上飞,害他走火入魔,方待追上去一看究竟,剑主杜王之已率众返回来。   这下子大大出乎田中青笙意料之外,不禁浑身一震.急忙冲至门口阻往群豪进路,怕的是金天正横遭不测。   这当儿,侧门外刚刚探进半只脚,又消失不见。   落日山庄主杜王之一时大意率众而去,四下搜录无着,忽又想起楼内还有两个如仇大敌,万一中了来人调虎离之计,合力把疯老朱罗天救出落日山庄,自己这那块剑主的招牌就算砸定了,心念及此,随即转身急返。   来至楼内一眼看见二人依然未去,不又由大感意外,阴恻恻的笑道:“嘿嘿,难得二位还没有逃,失敬!失敬!”   杜青笙他冷言冷语,不由得生气的说道:“笑话,我为什么要逃,在下既敢来到落日山庄,就不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急色老道听得刺耳,厣声喝道:“娃儿胎毛未退,乳臭未干,口气倒是不少,道爷今天可要教训教训你!”   长剑一振分心就否则,杜青笙冷然一哼,一招“宝鸭穿莲”就把来剑破解,道:“小爷和你们庄主说话,那有你括嘴动手的余地?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怎么连一点规矩也不懂?”   急色老道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当下引吭宣了一声:“无量佛”,身剑合一虎扑而上。   “退下,本剑有事查究!”   急色老道闻言气得直咬牙,但是庄主令下,怎敢不听?只好忍恨撤剑,退至一旁。   剑主杜王之双目寒芒暴闪,在杜青笙的脸上一扫而过,狞厉无比的说道:“娃儿,当真会和汀北六剑约战白沙滩么?”   “不错难道向庄主觉得……”   杜王之一听此言,脸色陡变,杀机倏炽,剑主物意抖了一直,“小子树魔妖媚娘你怎样称呼?”   “在下和她素昧平生,根本风马牛不相关!”   “胡说,小子明明是魔妖媚娘的衣钵传人,还敢巧言诡辩!”   “庄主此话怎讲,有何为证?”   “据本剑属下四书生归报,青梅六侠已全部黄尸白沙滩,娃儿,既和他们相约较技,怎会单单逃出你一人?”   “很简单,在下和青梅六侠之约在二更,树魔妖媚娘则和他们约定三更时见面。”   剑主杜王之睑色阴沉,一指杜青笙身后的一捆断剑厉声道:“那么你背后背的是什么”?   “剑!”   “几支?”   “那里来的?”   “青梅六侠的!”   场中各人听他这么一说,皆不由霍然色变,面露惊容,群豪之是立时掀起一阵骚动,数十道眸光齐齐投注在他身上。   忽闻一阵金铁相撞之声,杜青笙已将六支断剑解下手,一同弃在地。   剑主杜王之见状,肺都气炸了,指着六支断剑,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青梅六侠已经亡白沙滩这六支剑就是最好的证据小子,有什么事后快快交代,本剑今天要破例杀一个后辈末学!”   说着,剑主挽起一团剑花,缓缓的向前副进三尺,遥指着杜青笙的心口。   杜青笙的却蛮不在乎的畅声一步,道:“庄主请勿含血喷人,这六支剑是湘北六之物,在下却仅杀了其中两个。   其余四人则是死于魔妖媚娘之手,不信可以问问曾经过现场的四书生,看看六具尸体的死状是否一样?”   落日山庄主扭头一瞥白衣书生何文光,道:“你说。”   白衣书生何文光正容答道:“回庄主,追魂剑胡毅民断头,王龙斌破腹膛而亡,其余四人则死在‘龙指下’”!   剑主由王之听毕愤然怒哼一声,道:“小子,你杀的是那两个?”   “胡毅民,王龙斌!”   “他们两个和你何仇?”   “无冤无仇!”   “那你为何下这等毒手?”   “胡毅民杀了魏宏涛,故而让他断头!王龙斌帮九个香主,一律破腹开膛,只是其人之道,还治了其人,小爷这样做,已觉便宜他太多了!”   “那你和紫帮以及疯老朱罗天,是什么关系?那么你凭什么横插一脚?”   “为了公理!公义!   “哼!好响亮的招牌!”   “怎么?落日山庄不讲究这一套么?”   话落招出,长剑一挺,分心疾剌,快如电闪雷奔。   杜青笙万万也想不到,十年不见,你父的牌非但并未稍改,却倒变本加厉,不由痛心已极,见他挺剑攻来,用的又是杀手绝招,当下把心一横,暗道:“好,你来吧,为了武林的公理,公义,杜青笙今天要大义减亲!”   帝皇牌和剑主杜王之的中盘要害。   “游龙戏凤”本是“落日剑”中的一招绝着,剑主杜王之怎会看不出来,见状大大地吃了一惊,霍地闪身暴退三步,喝道:“小子,你这一招‘游龙戏凤’是从那里学来的?快说如有一句谎言休怨本剑要以最残酷的手段对付你!”   “落日剑”法本来是剑主杜王之亲自给他的这一问顿令他感慨良深,暗暗长叹一声恨声道:“不知道!”   “什么?”   “如果觉得非把在下杀死在落日山庄才心安理得,那么就请下手……”   语未毕,铁钵凶僧忽的挺身而出,昂声说道:“本座请命?”   “准!大师但请出手无妨!”   “阿弥陀佛”诵佛之声甫落,铁钵凶,僧已经高高举起,瞄准杜青笙的“天灵”要穴准备在一击之下就在他砸成肉饼。   杜青笙曾眼见他以手中铁钵先后击伤愚老叶阳风和紫面金刚金天正,自己能否接得下来,实在不敢过分乐观,见状暗将所有的真力的纳聚丹田之内,劲行双臂,力贯帝皇牌上,严阵以待。   急色老道闷着一肚子气,正自不乐,很想给杜青笙一点颜色看看偏偏,又被铁凶钵僧抢了先着,心中大是不愿,此刻一瞥仍在闭目行功紫面金钢金天正,忽然面泛杀机,挺剑大步走去。   杜青笙一见大惊,帝皇牌划下一道森森寒芒,只一闪身抢在前头,厉色说道:“牛鼻子,你要干什么?”   “好说,道爷要送他上西天!”   “哼,只怕你说得出办不到!”   “笑话,道爷一向言出必行,玉皇大帝也阻挡不了!”   “小爷就偏不信邪,不信你就试试!”   “也好,道爷先把你杀死在这里,再杀金天正也一样!”   “只怕横尸当场的是你的牛鼻子!”   “哼,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道爷要在三十只招内取尔首级!”   “用不到,三十招太多,小爷只需十招就可以送你去见阎王!”   “嘿嘿,好狂的小子,阁下如能在道爷手下走过十招,那我这颗人头就双手奉送给你!”   “太多太多!十招之后你如果还能疯言疯语小爷就口杀在落日山庄!”   “这话当真?”   “笑话,小爷几时说了不算过!”   “嘿嘿,你可不要后悔!”   杜青笙眸光从金天正脸上扫地,落在杜王之身上,道:“向庄主,在下和令属睹约,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剑主杜王之想了想道:“本剑认可!”   “在下想以金天正的人头再下一注,庄主可肯?”   “小子要睹什么?”   “如果在下在十招之内打败急色老道,牛鼻固然必死无疑,另外,向庄主必须将疯叟杜大侠的残穴解开,放他离开落日山庄,否则,在下和金天正的这责任要命说是你向庄主的了。”   杜王之嘿嘿冷笑一声,哂道:“金天正如囊中之物,一个将死之人值不了那么多,同时,娃儿大限已至,何以多此一举!”   杜青笙知他心存轻视,瞧自己不起,略一沉吟后朗读说道:“也罢,等在下先把牛鼻子是住后,再和前辈另作计较。”   身形一转,和急色老道对面而一场生死之立,搏眼看就要展开。   地黄帮主金天正递才正当欲醒际,将杜青笙等人的一番话听得清清楚楚,迷时双目睁,走至杜青笙身后,噤声说道:“师叔,这个老道士乃是武当掌门人的师弟,功力深厚无比,您的艺业虽精,也不可在能十招之内制住,生死之成败之间非同小可,万勿当作儿戏……”   “好啦好啦,我知道绝不会让你失望!”   紫面金钢金天正见师叔这样说,那里还敢多多言,默默地立在杜青笙身后,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   急色老道久等不耐,双眉向上一杨,领了一上剑诀,冷然道:“怎么样小子?准备好了没有?”   “你爷已候多时,牛鼻子出招吧!”   “道爷何等身份,和你这个雏儿动手已觉有损清益,再若先出手,岂不是要贻笑天下!”   “既如此说小爷就不客气了,看招!”   帝皇牌一抖一振,寒芒暴闪三尺,缓缓的返了出去。   这一招看似平淡,实则内中却蕴含着无穷的变化,意动招出,变是一招寓于攻的上乘绝技。   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没有,单凭这一招急色老道已知遇上劲敌,轻敌之心顿敛,急将长剑一振,快捷无伦的在帝皇牌上一点飘身斜退三尺,然后,剑化“天外来鸿”向杜青笙的左侧肩下斩下。   急色老道动作虽快,仍然吃了苦头。杜青笙身形疾转,举令硬架,震得他虎口发麻,铮!的一声脆响,长剑已被帝皇牌撞损。   二人话已说绝,谁也不敢稍存丝毫大意之心,俱都施展出平生所学,每一招一式都是罕见的绝技神功,都存心在一击之下把对方戏在当场。   数十道眸光都集中在二人身上,一不稍瞬,如窒如死。   死亡的气息压得大家透不过气来,场中静情情地,一片沉寂。   起先,剑主杜王之还是一个悠然自得的样子,而此刻却开始逐渐凝生起来,手中的剑主握得太紧,居然惨出汗来。   说实话,杜王之有充分的信心,以急色老道的功力修为,应是十拿九稳的可以胜蒙面少年。   可是,这是他自己的看法,与事实还有一段相当的距离,万一失手落败,急色老道的生死固然算不了什么,自己却丢不起这个人,落日山庄的第一流高手竟连一个无名少年的十招接不下来,自己还有何颜面再见天下英雄?   他紧张,地黄帮主金天正比他更紧张,虽说杜青笙是一代怪杰德手阴魔杀人王的传人,但是他的年龄毕竟太小了,纵然在技巧招式上精绝玄奥,神鬼莫测,内力修为却绝难和急色老道相提并论,虽道:“唉!年轻人血气方刚,多增任性。”   “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亡命落日山庄倒算不了什么,只是,地黄帮必将会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毁在杜王之手中,尤其是师祖他老人家强仇遍天下,一身是恨,委实死难瞑目。”   心中焦急,双目似电,随着二人飘急不定的身形转来转去,脸色更一会儿忧,一会儿喜,阴晴不定,瞬息万变。   五招已过,杜青笙和急色老道的身形便卷入一片刀光剑气之中,但见人影倏东乍西,忽上忽下,寒芒闪闪,暗力呼啸,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也不知谁胜谁败。   热战方酣,越打越险,这时,杜青笙觉得对方身手诡异,内力精纯,取胜不易,已巧妙地将“龙爪指”功施展出来。   急色老道久战不胜,气得双眼发直,以将赖以成名的一套歹毒无比的掌法——“玄阴掌”连环施出。   这一来情势更险,危机步步,大家都不觉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突闻一声脆响过处,急色老道的长剑已被敌令削去一截,横飞丈五,落在杜王之脚前。   剑主心头猛震,一抹凶煞之气立时挂上肩梢。   这一支断剑,顺他眼中看来,刹那之产,好象变成了数十支之多,而且长了翅膀一齐向大家的心窝刺来。   大家的心情俱都猛然一沉,个个拔剑运掌,跃跃欲出。   只有地黄帮主金天正一人具面露喜色,心情微宽。   可是,曾几何时,紫面金刚彭一内才喜得一半,杜青笙乍然闷哼一声,被急色老道击中一掌,身形剧烈地震颤一下,张口射了一条血背。   同时,急色老道的左胁下,也被杜青笙戳中一指。   情势急转直下,空气大紧,危机愈来愈浓。   落日山庄见状俱皆暗暗松了一口气。   眨眼间,双方已经全力硬拼了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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