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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
 当楚天野来到叶府时,叶逍、赵奕枪、柳轻云、李铁铮都在等他,楚天野走到左首的太师椅坐下,向那柳轻云问道:“查出些什么?”   柳轻云起身答道:“回少主,属下追丢了。”   楚天野眉头一皱:能在‘七步赶蝉’柳轻云的追逐下逃脱,那女子似乎还没有那么强。   柳轻云接着说道:“属下一直跟在那女子的身后,那女子轻功确实不错,但要摆脱我还不够,只是属下途中遭到对方的高手阻拦,那人用的也是一把扶桑刀,但刀身比那刺客长六寸。”   楚天野抬眼望向屋顶,随后向叶逍问道:“叶叔叔怎么看?”   叶逍缓缓说道“我刚才已与奕枪讨论一番,也弄不清是什么原因,少主初回中原,便已有人盯上,看来这对头绝对不简单,很可能已知道少主的身份。”   赵奕枪开口说道:“天野,你认为今天的刺客与影是否有关联?”   楚天野摇头说道:“虽然他们的刀法都与中原的不同,但影的刀法是大开大阖,招式霸道,而今晚此人的身法虽在影之上,刀法却更是专走偏锋,飘忽不定,有利于刺杀,完全是两种风格。”   赵奕枪忽又笑道:“当时那刺客的身法迅如闪电,我还真以为天野多少会受点伤。”   叶逍喝下一口茶道:“我也是观察了一阵之后,才决定让他们出手,因为我发现在刺客刚进来时,满风雪等人都闪过一丝懊愤,他们尚且如此,更何况我这个冷月楼的照拂者,因此绝不会有人怀疑。”   楚天野转向柳轻云、李铁铮,说道:“你们之间的配合相当有默契啊。”   李铁铮回答道:“属下闲来就会和轻云切磋一下武技,因此对他的套路比较熟悉。”   楚天野又向柳轻云问道:“你觉的你的轻功与老七相比,谁要更胜一筹?”   柳轻云想了片刻,说道:“若是同时赶往同一地点,属下会略胜一筹,但要论武功身法,属下便不如少爷了。”   赵奕枪接口说道:“老七那小子身法的确不错,我曾在梁都与他相遇,他自创的‘醉八仙’简直是神乎其神,如同幻术一般。”   叶逍一笑,说道:“奕枪说大了,魄儿的身法虽好,可手上的功夫却不如你,真打斗起来,谁胜谁负,还很难料。”   楚天野看着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若衣今晚为何会出现?”   叶逍沉下眉头,说道:“我也不知,但见她突然出现,我也只能说事先就已知道了,但少主应该体会的到。”   楚天野站起身,说道:“明日我去拜会若衣大家。”   黄飞狼刚走进房内,便问道:“哥,水柔会从柳轻云的追逐中逃脱么?”   黄飞豹将剑解下,说道:“放心吧,她会有人接应的,今晚终于看到楚天野的高明了,在那种情况下,竟还能在水柔的刺杀下逃生。”   黄飞狼恨恨说道:“都怪叶逍那老鬼。”   黄飞豹坐下,说道:“也不能怪他,水柔是冷月楼里行刺,又是在他和若衣大家的面前,他若不出手,他的颜面何在。”   黄飞狼也坐下,说道:“唉,水柔怎么在若衣大家的面前行刺呢,你看若衣大家的柔弱神情,真让人怜爱啊。”   黄飞豹一笑,并不答话。   满风雪一行人漫步在天街上,吴琼抬头看了看挂在空中的明月,说道:“看来那刺客是逃不出柳轻云的追捕了。”   满风雪不言不语,旁边的赵显豪接口说道:“楚天野的警觉性真高,若换作属下,早躺在那里了。”   吴琼转向赵显豪,问道:“柳轻云也是使长鞭,你感觉如何?”   赵显豪不假思索,说道:“他的鞭法为配合他的轻功,走的是轻盈之路,而我和他正好相反,要论孰高孰低,就不好说了。”   满风雪这时接口说道:“显豪的鞭法要在柳轻云之上,可显豪能打败他,却杀不了他。”满风雪虽未说原因,他们却都知道是因为柳轻云无双的轻功。满风雪愣一会,说道:“楚天野啊,我的确没有看错你。”   敲门声响。   “小姐,楚公子求见。”   贝若衣放下手中的笔,说道:“让楚公子在东厢一号稍等片刻。”低头看着刚写过数遍的诗句:长相思,长相思,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   当贝若衣来到东厢一号时,楚天野正坐在房内品茶,而贝若衣已换成一身白衣,未戴任何头饰,却更显其高雅。贝若衣微蹲作揖,柔声道:“累楚公子久等了。”   楚天野拿起另一酒杯,为她斟上一杯香茗,说道“我还以为若衣大家因昨晚之事生我的气,不来相见。”   贝若衣甜甜一笑,说道:“看来公子尚未因若衣阻止比武而释怀,公子还要若衣怎样赔偿?”   楚天野一笑,说道:“若衣大家多心了,在下只因昨晚一睹若衣大家的芳容,又见识到天下闻名的琴技,另在下对若衣大家甚是仰慕,今日才特来拜会。”   “没想到若衣在公子心中留下这么深的印象,若衣怎配。”   楚天野看着贝若衣,说道“若衣大家可知,在你迈入冷月楼的那一刻,在下脑中只闪过一个词。”   贝若衣抬起头,问道:“什么词?”   “空谷幽兰。”   两人四目相对,不再言语,一会,贝若衣低下头,轻声说道:“还是让若衣为公子再弹一首吧!”   楚天野收回目光,说道:“好”。   贝若衣走到琴旁,轻抚着‘沉香’,又是一阵沉默,在沉默中琴声响起,不似昨晚那样轻快、欢畅。似乎在宣泄着一种惆怅,一种幽怨。楚天野走到窗前,看着街上来往奔跑躲避雨水的人们,他们是否在奔向温暖的家,只属于自己和亲人的家。   天已灰暗,雨一直下,街上偶尔有行人撑伞走过。   琴声停,楚天野转过身,两眼竟已湿润,而贝若衣早已泪洒琴弦。楚天野柔声道:“若衣,这些年过得还好么?”   贝若衣已泣不成声,说道:“该是若衣问少主的。”   楚天野快步走向贝若衣,紧紧相拥在一起。楚天野说道:“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为了大业,我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呆了五年,为了大业,我让我心爱的若衣,在红尘中独自等候,我是不是太过执着于大业,而忽略了你?”   贝若衣仰起头,满眼泪水,“不,若衣知道少主是逼不得已,若衣知道少主的心中只有若衣一人,我不怪你。”   楚天野放开贝若衣,拭去贝若衣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我就知道若衣不会怪我的,从小到大,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会怪我。”   “因为若衣知道,少主无论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楚天野笑道“难道那时偷看你洗澡也是正确的?”贝若衣两颊微红,轻声骂道“坏蛋”,神情极是动人。   楚天野捧起贝若衣的脸,深情地望着她,贝若衣刚要说话,楚天野的嘴唇已贴了上来,两人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   旭日当空,微风拂过,八个七岁左右的男孩一字排开,躺在河畔的草地上,一个头戴用各种野花与柳条编制的花环正赤脚在水边玩耍。排头一人坐起,用他充满稚气的声音说道:“我今天非常高兴,咱们所有人都在一起,吴叔叔他们答应从现在开始,就要教我们武功了,以后我们就可以为爹爹报仇了。”   其余七个小孩也都坐起,其中一位看了身边的小孩一眼,说道:“二哥还是别练武了,摔跤都把老六的胳膊摔折了,若练武之后,岂不把胳膊卸下来。”   一个头较高的孩童大声说道:“就你秦铭剑一个人练武最好了,以后便可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   最靠中的一个说道:“好了,二哥、三哥,你们每次都吵个没完没了,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你们就不要吵了。”   那领头的小孩点头说道:“还是老四说的对,以后我领军作战,就要老四做我的军师。”   一脸上有一道疤痕的黑脸少年,年龄看来也是最大的,淡淡说道:“我做将军。”其余几个小孩都争先恐后的说道“我也要做将军”、“我也是”。   那戴花环的女孩来到他们面前,问道:“你们都要做将军,那我干什么?”   一时寂静无声,领头的小孩站起来,拉起那女孩的手,说道:“他们做我的将军,你则要做我的皇后。”   那女孩抽出手来,支着头顶的花环,说道:“要我做皇后,你一定要给做比这个更好看的花环。”   那领头者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当然了,我的皇后要有天下最好看的花环。”接着对其他小孩叫道:“各位将军听令,马上给我的皇后做最好看的花环。”   那群小孩笑着跪下,大声嚷道;“是。”随即笑着跑开,那领头的小孩牵着女孩的手跟在他们身后。   在电光石火的高速下,一人连续砍出数剑,一剑比一剑强劲,可亦无法将那使枪者迫后,那使剑者刚欲使出下一剑,背后一刀袭来,不得不转身抵挡,而使枪者也好不哪去,一身穿白衣者扇子一张,伸在他的面前,由于他的枪擅长攻坚,所以往后撤身,以便发挥枪法的优处,白衣人脸上一笑,紧贴那使枪者。整个练武场一片兵器的撞击之声。   一甜美的声音传来“不要再练了,我带来了冰震绿豆汤,快点过来。”   那群练武者停下来,互相打闹着走了过来,那女子端起一碗绿豆汤递给一人,那人一笑,接过,那女子又掏出一丝巾,给那人擦汗,穿白衣的人张开扇子,笑着说道:“若衣偏向啊,你怎么只给少主擦汗,而不给我。”   那女子收手笑道:“小天哥哥武功最好,当然练的最辛苦喽,所以要奖励呀。”   使枪者接口说道:“老大也不差啊,怎么他也没有资格?”   那被称作少主的人说道:“好啦,你们别忘了若衣以后是我的皇后啊。”   女子捏了少主一下,说道:“你怎么和他们一起说我?”   众人笑起来,少主喝完手中的凉汤,说道:“从今天起,我们的武功算是已有小成,放在江湖上也是个高手了,过两天,吴叔叔他们可能就会让你们出去了。”   听到少主这么说,那女子不由的抬脸看了一眼少主,似乎带有一丝幽怨,使枪的那位一拍身边的使剑者一下,说道:“铭剑,到江湖中后,怎么比一比谁更有名堂。”   那使剑的人脸一抬,满脸傲气,说道:“江湖很快就会知道我龙吟剑的厉害。”   扇子张开,白衣者一笑,说道:“若衣肯定会是名闻天下的歌妓的。”   那女子不答他的话,低下头去,转身慢慢的走开,少主望着贝若衣的身影,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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