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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
很长时间的沉静,听得捉得见风吹动窗棂的声音,听得见外面小草的沙沙声,听得见戴先生的椅子的摩擦声.他却一直没有说话. "我可以走了吗?"终于我沉先不住气 "你家是哪里的?"另外一种声音贯入耳际.下意识的我抬起头,看清了坐在对面的戴先生.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他的眼神里的那种悠然与睿智,眉间嘴角内敛的气质,一下子深深的吸引了我.我发现他也在观察着我,没有一丝不安,也丝毫不带局促,一种欣赏略带研究的眼光与我对视着.忘了回他的话,也不知怎么说,告诉他我是三百年后的,一种结果是让上面的主子给我当成妖怪咔嚓了,一种是把我藏到是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当成一种工具.我相信哪一种结果都不是我要的."不记得了,只记得醒来的时候,便是在四爷的园子里."手指不自在的抚着指间的纹理. "戴先生,我来问吧."这位主子终于开口了.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却引来了一阵笑声,来自戴先生也来自他."我还有事,爷自己问她吧."戴先生伸手拿起手边的拐杖.欲起身,我却发现他没有起来.原来,原来他的身体竟这般的不良于行了.抬腿上前,我双手搀在他的腋下,两双眼睛交会着,互读着双方的眼底.我相信我的眼神中无半分的怜惜与怜悯,我根本不配.这样一个人物,这样一种气质足以让万千少女疯狂,只要他有所示意,这府里的丫环们怕.....,他的眼神里嘴角下有一丝的轻笑,没有任何意味,但却让我感觉到无比的辛酸,这个年代,什么样的人竟也忍心毁了这样一个人物. 将戴先生送出门,自有小厮在门口迎着,不得已我又回到了原来站的位置,说实话腿已经酸了. "你家是哪里的?" "我真的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便在园子里.想了好多次,仍是忆不起."我恍恍然的,是呀,我家在哪儿?好想回去,回到那个只有母亲的家里."还记得你父母名讳吗?"父亲?这个让我不能去恨,不想去爱的名字是吗?摇了摇头,我没敢看他一眼."为什么会在我的庄子出现?" "我不知道."一霎间感觉到有只手夹紧了我的下巴,逼着我与他对视,似乎在探究真假,那双眼睛里有万束光芒直入我的心底.让我做不得假. "再问你一遍,为什么会在我的庄子出现." "我不知道"因疼痛而起的酸泪倾斜而出的时候,半年的苦涩也倾刻没了守备.泪如狂风般彻彻底底让我失去了坚强与防备.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我怎么回去,我怎么才能回去啊,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呐呐着,喊着,我躬着身子头紧紧的缩在身体里.我真的希望他能给我答案,但我知道他不能.泪使我虚弱之极.抬起头,发现他只是淡定的看我,嘴角微扬着,那双清冷如星般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捉摸不定的光芒。他手抚着我的脸.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对方.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呐呐的在我和他僵持了许久后,我对上他的眼,看着深不见底的红色的潭的世界,我轻启红唇。 落花时 夕阳谁唤下楼梯,一握香荑。回头忍笑阶前立,总无语,也依依。 笺书直恁无凭据,休说相思。劝伊好向红窗醉,须莫及,落花时。 “不想说就走吧。”他向后退了退身,转身坐在了他的椅上。就这样我和他的谈话结束了。 他放过了我! 回到屋子里,我的双腿已经没有力气了,瘫坐在炕上。 不明白他为何会放过我,我怔怔地看着窗外,腿还软着。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我想不通。我和他到底有过什么样的纠缠?为什么他总是一脸痛苦地看着我,我不懂,真的不懂。 但是为什么我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会感觉到心脏在隐隐作痛呢?他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吗?如果只是陌生人,为什么她会那样对着我,对我发狂,对我施暴,那么恨我的眼神,我想起来就觉得心里发寒,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一定会弄清楚的。 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腿已经不软了,心里也渐渐平静了,不由舒了口气。站了起来,关上窗户。走到房间里躺倒床上,头脑一片混乱如丝,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针对我而来,我究竟是谁,这穿越而来的身体的主人,究竟有什么秘密在隐藏着,我该怎么样去挖掘出这个秘密? 这个秘密,会让我陷入危险的境地吗?我睁大眼睛沉思着,过了一会儿静静地闭上眼。开始理着这所有的思路,头脑渐渐模糊,渐渐模糊,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我再次到了他的书房。“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我的记忆只是一些片断,我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就在你的庄子里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悻悻然的我捏着衣襟,“知道了。下去吧。”他竟没抬头看我一眼。他放过我了吗?我可不这么想,他只是在玩一只入笼的鸟罢了。 以后的日子,我无比乖巧的当着我的差,循规蹈矩的只在我的地方。他有时会到里间来取书,但从不理我,我也很聪明的躲在一边,只是眼总是忍不住的看着他。 他是忙碌的。 从早上到晚上,甚至还要到夜里,常见他伏着案头,对着昏黄的灯直到深夜。我隔着门看着他。烛光投在他的脸上,略有些发红的颜色和烛影摇曳成辉。我很喜欢偷偷的看他,他是雍正,未来的皇上。喜欢看他身上对襟绣花的马褂,盘着如意扣,常看着他修长略泛着黄色的手。眼也自觉不自觉的跟着毛笔在他的手里游走如龙。“换杯茶。”他的屋里没有人,他让谁换啊。不会是我吧。硬着头皮我走上前,拿起他桌上的茶杯,转过身拿壶倒了杯茶,已经凉了,端起茶盘递给屋外候着的太监小路子。走到他的身边,依旧站着。 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了。时辰不早了,外面的天早已黑了,他仍在看书。没有发话,我只能呆呆的站在旁边,腰早就酸了,腿也麻了,动了动身子,困意仍在,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连忙悄悄的以手掩了。他顿了一下身子,仍是看着手里的《史记》。 见他的脖子似乎也有些酸了,“我给你捏捏吧。”看着他终忍不住说出了口。他没有说话。我自动自觉的到了他的身后,挽了挽袖,在他的肩上游走着,照着穴位为他按着。似乎很舒服,他停了手,脸上略显出了满意。他的脸是英俊的,在我敢直视他的时候。略显鹰勾的鼻子,微薄的唇泛着淡淡的血色,如朗月的眼是他最帅的地方。敢仔细看的时候,他很帅,尤其他略带着笑的时候。我神不守舍的随自己的思绪漫游着。忽的,感觉身子被人搂在了怀里。他勾着我的腰将安置在了他的腿上。 天旋地转后,我定了定神。我可不会自恋的以为,他喜好的是我的美色。 斗呗,试试我成不成。小小的恶作剧在我脑里转着。他眼角带着一丝笑意看着我,我也回他明媚的笑,不过跟他角力是比较吃亏的事,有点怕他。他的身子的温热透过衣传到了我的肌肤上,我没动,他也没有动,眼对着眼,以不能再近的距离我盯着他那双充满了诱惑的眼。黝黑而又专注。 轻探着头,靠近他,我略带挑衅的目光看着他,他也玩味的看着我。头靠近了,只要任谁动一下身,我们的唇便会碰到。但我就保持着这个距离,他也任我闹着的只是以手环着我的腰。他的手死死的扣着我。角力失败,我也无意吃他的豆腐,手探向了后面,拍了拍他有些温热的手,示意我要起身,他仍是没理我,手环着我。“是不是男人啊!”略带了些气的我双手夹在他有脖子上,退了些距离的看着他,他没答理我。我低着头把玩着他身上的簪子佩.任他轻薄着。终于,他的手放开了我。低头福了福身。“谢了!”我的脸与他的脸平视的瞬间,我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是略有些温热的。他在我的唇上辗转着.我也轻柔柔的回应着他。  再后的几天,他总在忙着.我的小桌已在书房的一角安家,但我还是让高无庸帮我搬到了放书的书房,一是方便,二是不敢也不想离他太近紧了.我知道,现在或是未来有很多事我是不该知道的.有了纸墨后,我开始努力的学写着繁体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读繁体的诗歌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让我落到纸上才发现自己的字竟是惨境不忍睹的.才要放弃,听到两间房间通着的门开了.是他进来了,眼角看到了他的那双朝靴.起身,转身他,淡淡的问了句"四爷好." "在写什么"一句话提醒了我.赶紧回身,一手抓起桌上的纸,团在手里,背在身后.他笑着走到我身前,将我搂在怀里,仿佛这是天经地仪般.只见他执着我的右手,拿起了笔,细细的引导着我的手在纸上写下了"禛"他竟知道!我自己都没有故意的写这个字.只是为了练字,找个字来写,后来却发现自己选了个"禛".左手的纸团掉落在地上,谁也没有理会.只感觉身后的他,暖暖的拥着我,一遍遍的在纸上写着"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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