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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目相看
隔了天,老十三也进了我的院.上上下下的看着我. "吗?我漂亮吧!" 昂着头,故意的退了一步让他看清楚. "胆子不小,包了天了,年羹尧你都教训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平时,多少官员都怕着他三分呢,你生生的让他跪下了,刮目相看噢." 没答理他,找了个座坐下了,让蕊儿拿出了前些日子让孙大福找的一柄藏刀,让蕊儿交到了他的手里. "前几日让人赶了一套给爷,也给你做了一套,拿着吧." 他将刃抽了出来,倒吸口凉气,喜喜的收在了腰间. "无功受禄,非奸即盗." 我横横的瞪了他, "推了出去,净了口再进来." 十三笑了笑.以手抚着刀. "八哥没有?" 我抬起头对着他的眼,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问什么,喝了会儿茶,他便去前面和他四哥谋他们的天下了,我仍旧是回房睡觉. 到了晚上,吃罢了饭,爷今天不在府里.我无聊的转着.转过回廊,见年氏正走了过来,我深吸了口气,仍是迎了上去. "姐姐" 我刚说话,她的手已经到了我的脸前,我抓住了要抢上前的秋儿,她已经刮了我一巴掌.脸被她的指甲深深的刮出了血. 恨的很啊! 她也没料到结果. 恨恨的对我说 "跟爷告去吧.我不怕." 说完转过身从原路回了. 我回了房,看到镜里的自己,笑了笑,仍没说话. 但第二天一起蕊儿就告诉我,爷回了,在年氏的房里.我急忙向年氏的怡心园赶去,一进院,高无庸守在了门口,不让人进.知道福晋在里面,我才安下了心. 见耿氏也带了人过来,我向她笑了笑.她上前看了看我脸上的伤,抚了抚, "留下疤可怎么好." 我仍是笑着. "没关系,不多这一个." 钮钴禄也过了来,她的肚子要比我的大.我上前拉住了她刚要福下的身子,“在我这不用这虚礼,都有身子了。”拉着她的手转身拉着耿氏,拉着她们俩个回了了我的小院. "妹妹的房雅致,不像我们的都是脂粉味."耿氏笑着,我没有说话,由蕊儿扶着我坐在了炕上. 我知道有年羹尧的关系爷也不会把他怎么着.年氏忘了怎么着爷才是这府里的天,她打了我,反倒给了爷一个把柄了. 后来我也没问怎么回事,那天他们怎么了.只是年氏好一阵没有出现在府里.她病了,福晋把她送到颐和园的园子里养病. 时常的耿氏和同样怀着孩子的钮钴禄氏会来我的房,十之八九会碰上我的爷,我心里不禁的乐了,她们对爷都用心的很噢。 晚上抓着他粗厚的左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又发什么臆障?” 他的唇在我的唇间细细的咬着,仿若我的唇间有什么香甜的美味般,话也没有了平日的威仪,全剩下耳鬓厮磨的柔情,“谁让你招那么多蜜蜂来蛰我的,活该!”嗔怒着,执起他的鼻子狠狠的下手,他竟也任我胡闹着,只是一双黝黑的眼看着我,看不见他的柔情,看不清他的意味,也找不见他儿女情长的波澜,只是看着,盯着我出神。 “I LOVE YOU”喃喃的以唇形说出我心里的话,早就想说了,可是没有勇气,也不敢!现在对着他那双执着而又清冷的眼,反倒踏实下了许久被醋浸着心...... 又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隔了二日竟不见沈大夫来,叫蕊儿去不远处的药房看.蕊儿回来说,沈大夫在家,不在药房.我让蕊儿牵着我到了沈大夫的家里,他坐院里,正在给一个老者看病. 我刚要踏脚进院.却被沈大夫的话拦住了. "子愚医不了姑娘的病,姑娘请走吧." 顿了顿,我愣愣的看向沈大夫. "您可是因那日小女院里的来客而恼小女人品?" "老夫请姑娘离开." "这又是为什么?" 我不解的站着.这时那个看病的老人家转了过身,我依稀记着应该是那日乞讨的人."遇弱不救,妄为医家!"我呆呆的站在了门口.这时仿佛有个来自于三百年的身影与此刻重叠,我曾发过誓,对着母亲"医者父母心"可是从京城出发后,一直到到了河南,在这里住了有五十多天了,我见了太多的生生死死,看到太多的病人,我却没有想过要救他们. 为什么?我不是个医生吗?那个在阿富汗在枪林弹雨里背着二百斤的伤员穿过封锁线的人哪里去了.那个为了一个病人可以不眠不休的人哪里去了,那个发过誓要忠于生命的医生哪里去了?是我病的原因吗?我身体是理由吗?我一路上傻傻的由蕊儿扶着回到了小院里.这时小路子回来了.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 "怎么了?"我急切的问." 爷托我带好.说不日就带姑娘回去,让姑娘安心养好身体." 怒从心起的我,急急的呵着,血从嘴角流出.蕊儿急忙拿来参片塞在了我嘴里.我真的到了必须拿它续命的地步了吗?"小路子,告诉我实话,也许我能帮爷. "斩钉截铁的我逼着小路子告诉我实情.原来朝廷拨的银子根本不够用,地方上筹不到钱.原来灾区的疫情已经漫延了,原来黄河决了更大的口子.....他那么的难啊!老天爷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我给你.我咬了咬唇,退下了手上的簪子镯子,交给小路子. "去城里将这个交于天通号当铺的掌柜.让他们大掌柜来见我."小路子将信将疑的去了.我知道孙大福在洛阳.他爹让他过来陪我的.但我一直没联系他们.过了二个时辰,两骑马停在了院门口.孙大福进了院.倒头就跪. "见过姑娘." "起吧,没这么多礼.孙大福我现在想要把你名下的饭庄和药铺卖了,你可愿意?" "这原就是姑娘的.孙家受姑娘的恩,十辈子也还不完."说着孙大福便从身后拿出了我交与他的镯子递到了蕊儿的手里.拿着镯子我停了半天,让孙大福在侧院安下身,又叫小路子去八爷的门人那里下贴子请九爷过来.我想他们应该在洛阳附近.现在也只有九爷才能兑给我我需要的银两. 第二天不到中午的时候九爷来了. "你找我?"九爷满含疑问的看向我.发现我身后的孙大福后他明显的僵了僵身子. "做笔买卖,大买卖.九爷可有兴趣?"挑了挑眉.九爷看向了我九爷的眼里含着几分凶险.笑了笑我喝了口茶说道. "我现在急需钱,我想把逍遥居和仁济斋都卖了,你要吗?""仁济斋药房在全国有十八家分号,逍遥居在全国已经建了三十四家分号加上京城的总店共三十五家," 我身后的孙大福说道. "你要多少?爷借你." "不用,我喜欢银货两清." "爷没那么大胃口,也不要你的店."起了身九爷向外走去.在他踏出门的一霎那我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句"过了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九爷想清楚."扶了扶蕊儿,我起了身,回房,身子也支持不住了.休息了一会儿,我便让孙大福去外面筹钱,寻药. 过了两日有一个富甲登了我的门,以四百万两的银票换了孙大福的契约.又等了四日孙大福带着几个人回到了小院.他带了十几万两现凑的银票,带回来的人是各个镖局的镖师,他们压着我需要的粮食和药已经在路上了."后悔吗?你二年的心血?"接过孙大福手里的银票,我深深的看了看他. "奴才这辈子值了."他憨厚的一笑.谁能想到他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呢.我也笑了.是啊,千金散尽,人活的潇洒即是幸福,管他活到哪天呢.起了身叫蕊儿收拾行装,孙大福却急急的跪了下来."姑娘您的身子经不起劳顿啊.""我怕,我就要见不到他了."惨笑着,我让蕊儿架着我回到了屋里休息. 第二天,我便躺进了一个大车里,四匹快马的车.车里载着我和蕊儿还有小路子.我还带上了沈太医和他的两个儿子.沿途上我又高薪的带了好些个医生,孙大福和我分了两路,他带着人沿着灾区分派人打着官府的旗号放米,施药,我也一面找医生一面叫人给他送去.等我到了山东济宁的时候我在路上走了十几日了,一日日的我感觉生命离我愈远了. 凭着小路子的腰牌,我闯进了济宁府的府衙见到了那个让我舍了命的人.急匆匆的也不让蕊儿扶着我奔了几步,推开那扇门,刚见到了人影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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