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2000年9月15日星期五】 【风镇高中】 2000年9月的这一天，我们的张天豪同学很不爽，他过得很郁闷，压抑。 这个集体似乎在排斥他，像是生物有机体在排斥一个外来病毒。 由于这种不友好的排斥，天豪盼望着能够今天快点结束该有多好啊。 化学课上，天豪一边一丝不苟地认真抄笔记，一边这样想着： “今天是星期五，下午只上两节课，明天就是双休日周六了。” “真好，今天回家把作业连夜赶掉，这个双休日就可以两天玩平机了！” “今天放学和吴承志一起到刘颖华家玩平机，星期三打电话时候就和他说好的。” “这样一来我们三兄弟就齐聚首了，堪比三国演义里的桃源三结义。” “我们三个是最铁的哥们！” “……” 他止不住地想着，今天下午2点30分上完两节自习课，就一同到刘颖华家玩平机。 （还记得我曾在上一章里提到的刘颖华吗？他是张天豪同学的好同桌，铁哥们，一个胖而粗旷不修边幅却有着类似女生名字的男生。） 人们都说少女是多梦的，殊不知少男同样多梦。 女生的梦，多的是与某个白马王子共浴爱河的爱恋的梦，浪漫的梦。 而男生的梦，多的是与一帮好兄弟共图大业的事业的梦，江山的梦。 当然我们的平机王张天豪同学还多了一样平机的梦，痴迷平机的梦。 他还在想。 “对了，我今天要到同学家玩，晚些回家，下午的自修课就应该把作业做完，省得晚上赶工。” “早点做完作业，明后天在家正好可以打这盘魂斗罗，唐老鸭历险记合卡了。” “刚才我想玩平机的事想得太多了，上课要认真听教师讲课，不能开小差！” “……要努力读书，拼命抄笔记！” “……” 天豪同学瞪圆双眼紧盯老师写的板书，继续神风疾电般地高速抄起笔记来，生怕漏掉老师讲的每一个知识点。由于认真紧张他的上半身纹丝不动，由于手劲大他执笔的右手紧压得台面有些微微地抖动。 几个小调皮一眼瞥见天豪写笔记时那过度认真的（确实有点）滑稽样子，暗暗地使了个眼色，然后他们似乎心领神会地，各自转过头去笑了。 这种笑，不是善意的微笑，不是开怀的大笑，而是一种阴损的幸灾乐祸的笑，一种狡黠而带不屑态度和鄙夷神色的不友善的笑。 天豪敏锐的听力立即捕捉到了这种笑声，尽管他想质问他们为什么对他那么不友好，想呵斥他们令他们为自己的错误行为道歉，甚至想狠狠地暴揍他们一顿。 但是他忍住了，如果不是别人实在欺负得太厉害，老实内向的他是不会主动指责和攻击别人的。 即使别人的行为已经侵犯到他的人格尊严，他仍然尽可能地原谅和理解对方，尽管他的心已被对方的不友好语言挫伤。 然而每一个不友好的眼神，每一句不友好的话，都深深地印在了他心里，令他痛苦。 （他需要释放这痛苦的渠道，于是他每天放学拼命地锻炼身体） （只有让身体经由这自我折磨般的刻苦锻炼，才能冲掉平日里那些不友好行为在他心里留下的负面印记） 这笑声如锥划心，他无论如何也快乐不起来了。 我们善良的，乐于帮助他人的张天豪同学，他是多么想融入到这个集体中去啊。 可是在严谨认真的天豪和这批调皮活泼的同学之间，似有一道无形的透明厚壁，将他们完全隔开。 这几个调皮的同学对于天豪的善良和乐于助人，不但不予以理解，还认为他傻。 他们这些人认为，在这个现代社会里，人活着的意义和价值就是要通过自我奋斗，出人头地从而成为万人头领，凌驾于众人之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惜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只要能实现他们的自我价值，过河拆桥，见利忘义这些行为也是可取的，这些行为不是道德败坏，是一种见机行事的智慧，策略。 什么道德，什么人格，全被这些家伙们抛在脑后，只要能功成名就，只要能飞黄腾达，做一条忘恩负义的杂种狗又何妨？ 而我们内心正直善良的天豪同学始终坚守着帮助他人不惜牺牲自己的英雄主义信念，被他们鄙视和视作怪人就不足为奇了。 “张天豪同学回答得很正确，他的逻辑思维很好。”化学老师欣喜地说“张天豪的知识学得很扎实，几位平时不认真做作业的同学如果有什么不懂可以问他。” 化学课上近乎完美地回答了老师提出的难题，受到老师最高程度的赞赏，然而课堂上的同学们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听过算数。仿佛张天豪同学就是个不值一提的书呆子怪胎。 “嘿嘿，我们班别人不表扬，就知道夸傻逼平机王。”几个调皮分子在底下小声嘀咕道。 “这个人有些怪，像个机器人，一板一眼的，400米跑得倒挺快。” “呵呵，何止是怪，是怪胎。” “抄笔记怪人，每天就看到他在这里抄笔记。” “这傻子，整天在玩平机，真幼稚！” “我们都在玩DC，SS，电脑上的生化危机了，还在玩那么傻的平机，哈哈。” “可能是他家里穷买不起新游戏机，只能玩平机，你们没注意到他的衣服是补过的吗？” “听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来了，从来没看到他吃过零食。” “这家伙胃口很大，力气大得像熊。” “这也不怪他，谁叫他一根筋，傻脑瓜啊。” “理科和语文倒挺好，每次作文都第一名。” “你和他比干嘛，人家是陈景润，怪才啊。” 这些不痛不痒，阴阳怪气的言语令天豪的心里很不好受。他强压下心里的火气，将头转向那些背后说他闲话的家伙们。看他的眼神，眼睛里简直要喷出愤怒的火焰了。 在天豪的怒目环视之下这帮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的小滑头不敢响了。因为他们知道，练过武术散打的天豪一旦发怒，凌厉的攻势堪比科幻片里的奥特曼和怪兽，绝非一般人所能抵挡。 （因为曾有同学看到过天豪在路边和小流氓打架一事） （那次他可是一人打趴下了五个，他那机关炮般无止境轰击的拳头，火车头般沉重的膝盖撞击以及将对手扛起抛摔的摔技，是那么地恐怖！） （那次打架的起因是天豪看到五个小流氓在勒索两个学生钱财，他二话不说就打！） （因为天豪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 （那一仗，天豪仅擦破点皮，那五个小流氓趴在地上疼得好久爬不起来，有三个脸被打肿了，有四个衣服被严重撕裂，有一个被打得微微吐血。） （天豪那一仗打出了威势，自此以后那五个人就再也不敢走那条路了。） 教室里再度安静了，天豪再度认真抄笔记，被这些家伙了取笑他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三兄弟们聚在一起讨论电影，电视，相约星期六，平机，电脑游戏，双休日………… 今天的作业不多，我们的张天豪同学以极快的速度抢在自修课结束前4分钟做完了。 同学们以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他们心里在想，这个平机王说实话也算个怪才，那么难做的物理化学题目他竟然那么得心应手。 三兄弟一同背着沉重的书包（只有锻炼过的天豪觉得轻），有说有笑地向刘颖华家中走去。 “去玩平机，太好了。”张天豪心里的喜悦写在脸上，他已经将整一天被那些小调皮家伙们取消和无视的郁闷和不愉快的事抛在脑后了。 平机对于张天豪来说，还真是一帖心灵良药啊。 【去刘颖华家的半路上】 张天豪似乎听到有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对他说：“来我们这里吧……” “来我们这里吧，快来我们这里吧……” 声音凄惨而又尖锐，仿佛传说中鬼魂的叫唤声一般，又像是劣质粉笔划过玻璃黑板时发出的“刺啦……”声那样刺入心灵，令人不适。 张天豪从来就只相信物质的客观实在性，他从来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鬼怪之类的迷信传说产物。 “难道真的见鬼了？”天豪心里这样想“难道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他们来勾魂了？” 只3秒钟，他就彻底否定了自己前一个念头“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怪，肯定是我昨晚想到今天要到同学家玩平机，激动得一夜没睡，加上今天抄笔记，做功课太认真，现在放松下来产生的幻觉。今后我要多休息下了，要注意劳逸结合。学习，锻炼，平机三不误。” 这怪声消失了，其余的两兄弟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三兄弟一同到了刘颖华家楼下。 看着蓝色大气的铁门，天豪感慨“好气派的防盗门和钢窗。” 吴承志看了看铁门，说道“这门真不错。” ………… 【刘颖华家中】 张天豪、刘颖华、吴承志这三个好兄弟在刘颖华家里那台古董级小天才FC游戏机上玩起了平机游戏，在狂热爱好玩平机游戏的张天豪同学的积极“鼓动”下，刘颖华和吴承志这两个好友也玩起了尘封已久的老古董游戏。天豪和他们不同，他们是玩过新游戏回过头来怀旧，天豪则是只玩平机游戏，新游戏一律没兴趣，天豪即使打几盘新游戏也不过打几分钟就放弃，可是一盘平机的超级马里奥或者魂斗罗却能让他血脉亢奋，令他疯狂起来连续打20小时不休息不睡觉也不累。何况天豪家中的老爷486电脑配置太低，不能玩任何稍微好玩的游戏。 首先他们玩那盘经典的*合1，这盘卡可是当年不少朋友们家中的经典，它还是作者我家中最早的一盘卡，稍有资历的平机玩家人手一张的必备永恒大金卡。 【镜头从刘颖华家里暂时移开，各位朋友且听作者我先罗嗦几句】 在这里需要作者我解释下的是，当年平机也就是任天堂FC游戏机是日本任天堂公司研发的，该公司研发的卡匣式FC也就是平机创造了电视游戏业一个时代的奇迹，其设在美国的分公司的平机和FC略有不同，是一台类似录像机的东西，游戏卡是方盒状内置式的不同于FC的外置式插卡，名为NES。我们现在一些平机怀旧玩家玩的模拟器ROM游戏就是从NES卡带中复制下来的，所以文件后缀名是.NES。 无论是日本任天堂原产FC游戏卡，还是其美国子公司的NES录像带式游戏盒子，正版厂商出的游戏皆是一盘卡仅有一个游戏。价格还十分昂贵，折合人民币三四百块才能买一盘正版游戏卡，岂是我们所能玩得起的。 然而国内聪明的盗版商们，自从FC也就是平机游戏时代（20世纪80年代后半期到90年代中期）就利用他们的聪明才智进行盗版了，他们克服各种软硬件障碍，将多个游戏烧录到一盘平机卡上。让我们囊中羞涩的游戏玩家们能花一盘卡的钱，买到好几盘卡的内容。尽管在九十年代中期商店里一盘游戏卡平均售价90……130块人民币，最贵约180块的昂贵价格（按当时的消费比价，折合现在的好几千块），那些盗版商们仍然得到了暴利，至少国内玩家的选择多了，我等泱泱天朝大国的国民不再会因买不起游戏而没得玩。最大的损失者肯定是任天堂公司，他们本可在中国市场出售正版FC游戏靠版权大捞一票的，可惜没捞着。而作为旁观者的我又该说些什么呢？ 作者我曾于1996年看到商店里一盘天价《彩虹岛》，《小美人鱼》，《太空哈利》，《屠龙战士》，《ZANAC银河号宇宙战机》等8合1卡180块被它的天价吓跑了，后来2000年在高中时怀旧在地摊仅以4块7毛钱购得，相隔4年再见激动不已。现在都是网上下载ROM文件，除了刻录盘的成本以外全免费了。（早知道当初连这4块7也不出了，我说个笑话） 【现在镜头又移回到刘颖华家中】 【三人在继续玩游戏】 在平机王张天豪的建议下（当然大多数游戏卡也是天豪从自己家里拿来的，地摊买这个只要5块一盘，几年前可要100多块哪！）他们玩了*合卡中的永恒经典《影子传说》以及《冒险岛》和《超级马里奥》这两个任天堂超级经典大作；天豪又拿出天豪那盘珍藏的8合1《小美人鱼》体会在FC有限机能的游戏画面效果下发挥最大限度的绚丽迪斯尼童话梦境；他们还玩了科纳米公司无敌大经典，移植自街机游戏的《魂斗罗》，还有《沙罗曼蛇》。当然在玩这两个游戏的时候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的30条命无敌密码又派上了用场；像有趣的《汤姆和吉瑞》，改自同名电影，汤姆克鲁斯成名大作捍卫战士（TopGun）的《捍卫战士》，FC上的伪3D游戏！还有《DuckTales》、《恶魔城》，《不动明王传》，《彩虹岛》，《ZANAC银河号宇宙战机》…… 看着张天豪熟练地操作着平机游戏，仿佛一本活的百科全书般背诵着平机游戏攻略和秘籍，还有天豪从书包里倒出的一大堆地摊上买的平机卡，一共有30余盘！他的其他两位兄弟不禁感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张天豪对平机痴迷以及了解的程度真的远远超过他们所曾见过的每一个人，这个平机王啊。 大千世界什么王都有，这个平机王张天豪也算得上是一王。 正当张天豪慷慨激昂地介绍完平机游戏攻略之后，天豪和刘颖华两人一起玩《ZANAC银河号宇宙战机》游戏。这架飞机可以两个人一同控制，刘颖华只管控制子弹的发射，擅长躲避的天豪则驾驶着战机左突右冲地灵活机动，穿行于敌人的密集弹幕中。 这个游戏是根据当年热播的《星球大战……帝国的反击》电影改编的，游戏情节类似原著：游戏玩家驾驶着宇航战斗机突入邪恶银河帝国的死星基地，用质子鱼雷打击它的心脏部位核熔炉将其引爆，拯救故乡。 这个游戏最大的特点是敌人水平会根据玩家的水平升级而升级，一个高水平玩家最后将面临敌人恐怖的攻击机群和弹幕的夹击，在早期小游戏中属于相当高AI（人工智能）的一款了。加之背景音乐对其气氛的强烈烘托，外太空的科幻背景，玩家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还真有点像在看一部《星球大战》影片呢！ 不一会儿已经打到陨石基地这关了，天豪正热血沸腾地全力操控战机同数不清的敌人进行周旋，不一会儿这关敌人的大飞碟遍体鳞伤即将自爆，突然…… 刚刚在路上听到的那个怪声音又在天豪脑际响起。 这声音，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空灵感，仿佛它是穿越了好几个世纪，才颤颤巍巍地传递到张天豪的耳中。 “来我们这里吧，快来我们这里吧……” 不会错的，真的有声音，和刚才的声音一样！只是现在这怪声越来越强烈，似乎有海关大钟那么响，就在天豪的耳际轰鸣！ “谁？你是谁？是谁在和我说话？”张天豪这次真的害怕了：“你究竟是谁？” 奇怪的事发生了，天豪惊恐地大喊，身旁的两位好友竟然一句也没听到！ “来我们这里吧，快来我们这里吧……你快来我们这里吧……”那恐怖的怪声再次轰鸣响起，渐次地，越来越响，直至将天豪轰得脑子又胀又疼，耳膜简直要爆炸，其音量超过了雷雨天气楼顶正上方打雷时传来的巨雷轰鸣！ 天豪转眼看看身旁和他一同在打平机的刘颖华，他竟然还在那里若无其事地打游戏，丝毫也没有什么异样。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天豪脑中“为什么唯独只有我听到了这怪声。” 心跳在急剧加速，难道是因为害怕这神秘怪声吗？还是害怕这怪声背后的东西？ “我是不是被外星人的心电感应控制了？”天豪这样地想着，脸色因紧张而煞白。他担心外星人绑架他当实验品，把他抓去解剖！ “别抓我，别抓我，我家里还有老爸老妈，他们需要我的照顾！”天豪怯怯地说“你们别抓我，我的肉不好吃” 天豪此时已经紧张得快要绝望，此刻他的心砰砰地狂跳着，仿佛随时都会失控爆炸似的。看到那时钟滴答滴答地走动着，而此时他感受到的时间，仿佛是凝固了一般。 时间仍在一分一秒地继续流动着。 这个声音仍然存在，在天豪的脑子里越来越强烈：“没有谁会吃掉你，是你自己一直想来这里的。如今这里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平机世界需要你的帮助。” 声音是那么地悠远空灵，仿佛是从一口几千年前的古井里传来的。 “嗡……”共鸣的声音仿佛是划过天边的鸽哨，空灵且悠远。 “到你梦寐以求的平机世界去吧”这声音说道“平机世界需要你的帮助！” 一刹那间刘颖华家的电视机闪烁着灼人的白光，这白光将张天豪包裹起来，一下子吸了进去。 张天豪此时飘浮一个流光溢彩的五彩能流漩涡通道中，身边不时飞掠过彩虹般的能流束，前方仿佛是宇宙中的黑洞般，强大的引力吸扯着天豪，将他拉向未知的远方。 不知道在能流漩涡通道里飘了多久，天豪的身体骤然地减缓了速度，在一片白光之中消失了身影。他的意识渐渐地在白光中模糊起来，昏了过去。 【于此同时，刘颖华家中】 刘颖华和吴承志登时发觉，张天豪不见了，而且是在玩平机的时候消失了。只觉得是有一团白光笼罩，接着天豪就消失不见了！ 两位好友心急如焚，他们不知道张天豪出了什么事。难道是被神秘的宇宙人绑架走了？掉到时空的缝隙中去成为不幸的牺牲品了？还是神秘的只有用充满概率论思想的量子力学才能解释的量子隧穿蒸发？这神秘失踪的恐怖事件无论是谁亲身经历，都会觉得无比的恐怖，以及源自心底的刺骨的寒意。 张天豪带来的书包还在，还有那满满一书包的平机游戏卡还在，那盘ZANAC银河号宇宙战机的卡现在还插在游戏机上，这些足以证明张天豪今天肯定是来过，而不是他们读书太累后产生的幻觉。可是为什么唯独平机王在打游戏的时候失踪了呢？ 发生了这么件恐怖的大事件，刘颖华该怎么办，吴承志又该怎么办？ 找天豪的父母吗？报告公安局让警察前来调查吗？如果这样做的话，他们不是认为刘颖华和吴承志疯了，就是认为他们绑架或害死了张天豪。 一个大活人在同学家玩游戏的时候神秘失踪了，仿佛蒸发在空气中似的不见了，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离奇的故事。 然而这不是什么离奇的故事，是发生在眼前的千真万确的真实事件！ 第一反应，不约而同地，两位好朋友将张天豪同学的书包塞到了刘颖华家的大床底下，游戏卡则塞进刘颖华家的写字台抽屉，仿佛张天豪根本没来过一样。 即使如此，刘颖华心里仍然忐忑不安，他担心万一警察询问搜查起来，在他家里搜到这些东西，会怀疑是他绑架杀死了张天豪。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该如何洗清自己莫须有的冤枉罪名？ 还有，张天豪的父母询问起来，该怎么办？完全没头绪啊。 刘颖华和吴承志两人快要崩溃了。 他们决定，把这一切当作是一场从未真实发生过的幻觉。 但愿下周一上学时候，发现天豪同学还在那里神侃平机游戏。 【平机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张天豪疲乏地睁开双眼。刚才穿越能流漩涡通道的时候不适应通道的异时空引力，被弄晕昏倒了。 当他醒来，发现自己竟趴在一块岩铁混合质的宇宙浮石上！这块浮石比一幢30层大厦还大，四周是虚无的宇宙空间，没有空气。为什么他没有因窒息而死？ “喂……”天豪大喊“有人吗？”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和广阔空间内的飘渺回音。 张天豪寻思道：“不对呀，假如这里是没有空气的宇宙空间，声音是传不出去的啊，我也会因窒息缺氧而死掉。” 他还在想，宇宙里为什么会有回音？为什么没死掉？尽管这里感觉不到一丝风的流动，应该是没有空气才对啊。 不，有风，是热风！ 有风就有空气，因为是风是空气的流动！ 刚才一阵热风扑面而来，像是有一股金属和橡胶烧焦了的怪味。 走近了看才发现，这是一具炸烂了的导弹发射箱的残体。 这时候他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所在的那块太空浮石的一侧已经千疮百孔，无数个弹坑像是宇宙战争留下的，有的坑底烧熔了又再次冷凝过。 蹲下身摸了下地上烧熔过又冷凝了的弹坑，是铁的感觉！ 和家里的铁锅摸起来感觉一样，对的，不会错！ 敏锐的直觉告诉天豪，他之所以能在宇宙空间中的浮石上有氧气呼吸，是因为这块太空浮石的成分中含有许多的氧化铁和四氧化三铁。在宇宙战争中受到极高温的激光和粒子束武器的轰击，铁的氧化物被烧熔成等离子体，铁的氧化物分子彻底离解了。再度冷却后分离出来的氧原子就互相结合成为氧气分子，被浮石的引力场俘获，充斥在这个空间周围，被还原后的单质铁则冷凝后留在了地上。 所以天豪有氧气可以呼吸，确实是这样的。 然而他转念一想，不对，这里是宇宙战争的战场！ 确切的说，我们的平机王张天豪来到了游戏《ZANAC银河号宇宙战机》中的宇宙战争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