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站在急诊病房的治疗室外面，透过小玻璃窗朝里张望。里面有六个人在照料阿森，他们全围在他身边。她什么也看不见。她真正能看见的是他的两只脚，脚上只有一只鞋，另一只鞋没有了。到处是血，好几个急诊病房的人都溅到了血。奇德和她一起站在外面。他说：“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对此事的看法。”“没必要，”她说。“那个人极其危险，阿森应该等警察的。”“可警察没抓到他。”她说着突然火冒起来。奇德什么也不明白，他不理解你怎么会对一个病人如此负责，你怎么会想要去照料别人。“阿森也没有抓住他，”奇德说。“为什么警察没抓住他？”“他们赶到机库时，本贝走了。机库有好几个出口，无法把它们全堵住。他们发现阿森在机翼下，那个机械师在机翼上，而且他们受的伤都很严重。”治疗室的门开了。同林走出来，他脸色憔悴，胡子也没刮，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他怎么样？”罗明问。“他没危险，”同林说，“虽然他要有几个星期不能说话，可他没有危险。他们正准备送他去做外科手术，用金属丝固定他的下颌并把他的牙齿拔出来。”他朝奇德转过身去。“他们有没有找到凶器？”奇德点点头。“两尺长的一段铅管。”“管子肯定正巧打中他的嘴巴，”同林说，“但至少他没有吞入任何击落的牙齿。肺部的片子显示支气管里无异物。”他抱住珍妮特。“他们会治好他的。”“另一个怎么样？”“机械师...